“大概三妹實在憋不住了才會這樣吧。”連似月輕笑了一聲,道。
這笑聲捅開了連詩雅憤怒的缺口,她幾步走到連似月的麵子,怒叱道,“大膽連似月,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皇上賜的縣主,你膽敢嘲笑我,給我跪下!”
跪下?
連詩雅話語一出,頓時,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察覺到周圍人的變化,連詩雅知道縣主這兩個字把這些趨炎附勢的狗東西給壓了下去,臉上的神情便越發傲慢,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連似月——
“還不跪下嗎?”
連似月緩緩地抬起頭來,那雙幽深的眸子淡淡地瞥了連詩雅一眼,道,“你再說一遍。”
“你,你……”這目光就像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劍,生生在連詩雅的心髒上猛地劈了一劍,她顫抖著聲音,說不出話來。
但是,想到現在這麼多人看著,她不能在此失了縣主的威嚴,於是叱罵道,“竟敢對縣主不敬!”
說著,便揚起手,狠狠往連似月的臉上扇過去,但是連似月猛地站起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如鐵鉗般的手捏緊了她的手腕。
前一世被連詩雅剁手跺腳,挖眼抽筋,這輩子她休想再動她一下!
“鬆手,鬆手!”連詩雅沒想到連似月居然這麼大的力氣,頓時臉漲的通紅,“你給我鬆手!”
“哼!”連似月冷哼一聲,用力往後一甩,連詩雅一個不穩,連連後退了兩步。
與此同時,相府的門口遠遠地來了一頂華麗的八人轎攆,轎子周圍跟著十個丫鬟和婆子,轎子後則是一隊數十人的侍衛隊,走在前往相府的門上,氣勢極盛。
那轎攆上,坐著一個美婦人,她穿著一身大衫霞帔,桃紅色對襟褙子,腰間係紅羅大帶,戴九翟冠,冠上金鳳一對,口銜珠結,發髻兩側插一對金簪,珠翠牡丹花儴花兩朵,渾身散發著富麗堂皇的貴氣。
此刻,她那張冷漠美麗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不怒自威,所過之處,旁邊的路人紛紛跪下,匍匐在地,不敢抬頭。
當這兩轎攆停在相府門口的時候,得到消息的連延慶和連母急急忙忙從府裏跑了出來,見到轎子上的人,連忙跪在地上。
連延慶連連擦著額頭的汗液,“公主駕到,有失遠迎,微臣該死!”
那安國公主涼薄的眼神淡淡地看了眼相府的門匾,目光冰冷,淡淡地道,“連相如今已毫不將本公主放在眼裏了,本公主哪裏敢讓連相迎駕。”
連延慶聽了,暗喊糟糕,怕是得罪安國公主了,可是他迅速地想了一遍,卻不知道是什麼事。
這安國公主,雖是女眷,可是皇上都會給她三分麵子,可謂權勢滔天。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微臣不知公主所言何意,還請公主明示。”
“哼。”安國公主冷哼了一聲,這輕輕的一聲,卻讓連延慶背脊升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安國公主起身,身旁的嬤嬤即刻彎腰伸出手臂,安國公主踩著轎夫的背走了下來。
連延慶的心一驚,即刻走上前去,“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