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要是嫁人之日呢,公主殿下。”那三房的劉氏小心翼翼地問道。
安國公主淡淡地瞥了連詩雅一眼,那眼神就像是看多惡心的東西一樣嫌棄,她道,“那就穿白的吧。”
嫁人的時候穿白色?
蕭氏頓時臉色大變,再也忍不住,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著,“公主,雅兒不懂事,是雅兒的錯,可是如果大婚之日穿白色的話誰還敢……誰還敢……”
哪家敢娶一個大婚的時候隻能穿白色的女子啊,這等於是這輩子都不讓連詩雅嫁人了!難怪蕭氏會著急。
安國公主皺眉,冷冷地看著磕頭的蕭氏,問道,“你是何人,也敢質疑本公主的決定。”
“我,我是丞相平妻。”蕭氏一貫以自己終於晉升平妻而覺得揚眉吐氣了,可在安國公主的麵前,這兩個字說出來,居然如此沒有底氣。
“平妻?”果真,安國公主的唇間冷冷地溢出這兩個字,“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也敢跑過來和本公主說話,紀嬤嬤……”
“是,公主。”
這紀嬤嬤走到蕭氏的麵前,蕭氏還沒明白過來安國公主的意思,就見紀嬤嬤揚起手狠狠一個巴掌扇在蕭氏的臉上,將她直接打翻在地,紀嬤嬤冷斥道,“不是什麼人都配和公主說話的!”
“娘!”連詩雅見蕭氏被打,連忙跑了過去,“娘……”
安國公主這麼當眾令奴才責打蕭氏,真是什麼尊嚴和臉麵都沒有了,連似月搖了搖頭,腦海中閃過六個字——
自作虐,不可活。
蕭氏被打的頭昏眼花,她張了張嘴,連延慶快步走過來,嗬斥道,“還不快閉嘴!”
蕭氏咬了咬牙,撐著身子費力地跪直了身體,抿緊了嘴巴,一個字也不敢多說了,她的眼底噙著淚水,心裏感到極大的屈辱,連詩雅跪在她的身旁,也是淚流滿麵。
安國公主看著連詩雅身上的玫瑰紅灑金五彩鳳凰紋通袖長衣,道,“這是我要送給小令月的衣裳,半年的心血就這麼被你毀了,你看,該如何補救呢?”
被公主這麼看著,連詩雅渾身顫抖著,眼睛也不知道該往哪裏放,她天真地道,“我,我才穿了一會,不如,我脫下來,洗幹淨了,還給十一公主……”
“放肆!十一公主金枝玉葉,豈能穿你穿過的衣裳!”連母幾乎要氣昏了,若不是公主在場,她恐怕要親自動手將連詩雅這個沒腦子的東西狠狠打一頓!
她拄著權杖,走到安國公主的麵前,雙膝跪下,道,“公主,是老身管教不嚴,才除了這麼個孽障!老身懇求公主親自教訓這個孽障!”
事到如今,連母已經看明白了,這安國氣憤難平,她是要親自教訓連詩雅,隻待連家的人發話了。
“祖母……”連詩雅一臉驚恐,把她交給安國公主,這連家是要拋棄她這個嫡次女了嗎?
她,她可是皇上親口封的縣主,對著府裏來說,是無上的光榮,祖母難道都不肯保她嗎?
連延慶聽了連母的話,也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連母的身旁,一同單膝跪下,道,“這小孽障不知禮數,搶奪十一公主的衣裳,實在罪大惡極,微臣懇請公主親自教訓!”
“老爺……”蕭氏身子一軟,喚道,這讓安國公主親自管教,那簡直是送羊如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