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裏,公主能保持著這樣的性情實在難得,隻是須得有個懂她的人守護她珍惜她,否則,翱翔的鳥兒也會被折斷翅膀,最終,所有的疼啊痛啊,都要自己受著。”連似月看到十一公主從知禮手中接過小鹿抱著,在陽光下灑下一道明亮的色彩,便心有體會地道。
她回頭,卻發現,鳳雲崢並沒有看著十一公主,而是正在看著她,她的心一顫。
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低頭從腰間抽出一塊玉佩來,放在手心,道:
“這次烏鴉之事,是蕭振海和蕭氏有心迫害,多虧殿下暗中幫我,我才順利逃過一劫,總覺得應該向殿下表示些什麼。想來想去,便自己動手磨了一塊玉佩,當做是給殿下的謝禮,還請殿下笑納。”
隻見,她手心裏的這塊玉佩為碧綠顏色,成圓月行,正麵刻著福祿平安四個字,四周餓鑲著銀質的麒麟圖案。這就隻是一塊玉佩,為了避免它看起來像定情信物,連似月特意沒有在上麵係上掛繩。
鳳雲崢整個人一愣,仿佛天上的神仙突然跳下來給了他一悶棍,他呆呆地看著連似月手中的玉佩,久久地沒有回過神來,腦海中不斷地盤旋著兩句話:
月兒送玉佩給他了,這玉佩是月兒親手磨的;
月兒送玉佩給他了,這玉佩是月兒親手磨的;
……
……
……
連似月見他久久不接過去,心裏頭頓時咯噔一下,糟了,看來是送錯東西了。
她臉有些紅了,道“其實,我也不是磨玉佩的行家,這玉佩肯定磨得粗糙了些,比不上外麵那些精雕細琢的,是我唐突了,不該送這樣粗糙的東西給殿下,殿下不喜歡的話我……”
正當連似月要手心合上,要把玉佩放回腰間的時候,鳳雲崢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將這玉佩拿了過去,攥在手心,說道:
“誰說我不喜歡了?這還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送她親手打磨的玉佩給我,實在珍貴極了,你別想再要回去。”
連似月急忙解釋道,“殿下不要誤會,這不是,不是……什麼信物……”定情兩個字,她有些說不出口。
“我知道,謝禮嘛,那我就收下這份謝禮了。”鳳雲崢又攤開手心,看了看這玉佩,唇角露出一絲深深的笑意來,然後才鄭重其事地放進腰間收好。
連似月看著鳳雲崢這個表情,突然有種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跳進去的感覺。
過了一會,連似月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殿下,董慎還在京城嗎?”她依稀記得前一世,她向董慎學醫的時候,董慎無意間向她說過一件事,他還有個姐姐,與他同一個師父學醫,隻是在他十歲那一年,兩人走散了,一直沒有找到對方。
“董慎?上次找他來研製香痕膠後,就一直安排他住在京都的一間客棧裏,因為我想以後必定還有用他的地方。”鳳雲崢道。
“太好了,我要見他一麵,煩請殿下給我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