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見連詩雅腳下一崴要摔倒了,便下意識伸手去攙扶,結果連詩雅將她的手一甩,手用力生生地打在假山上,便將手皮割破了。
但是,鳳千越心疼連詩雅,說她是個包藏禍心的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她流血了,便抱著連詩雅匆匆走了,充當著連詩雅的保護傘,絲毫沒有將她放在心上。
她心裏突然湧起一陣深深的悲涼——
“是。”宮女起身,為她包紮著。
她手微微一顫,低頭一看,目光不禁落在這絹帛上,這絹帛上還帶著一絲溫度——
“絹帛是誰的?”連似月心裏有一股奇特的感覺,這是這絹帛帶給她的。
這宮女扭頭往鳳雲崢站著的地方看了過去,卻發現那個地方已經沒了人影,九殿下不在那裏了。
宮女微微一愣,想起九殿下的身份,便道:“娘娘,這是奴婢的,奴才為您包紮好了再去找太醫過來為您看看。”
“無礙,小傷,不太麻煩太醫了。”連似月看著手背上打了結的包紮,將絹帛放在臉上揉了揉。
宮女想起鳳雲崢的叮囑,便道,“娘娘的手金貴,出了血不能馬虎處理,奴婢還是為您去叫太醫吧。”
“隨你去吧。”連似月隻覺心累,便道。
“是。”
“回長春宮。”她道,便轉身離去,宮女們依次跟上,那白色的絹帛緊緊地包裹著她的手,她好像沒那麼痛了。
鳳雲崢站在另外一邊,站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地注視著她,眼睛不眨,直到她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卻久久地沒有離去。
看著那空了的地方,他心裏一陣悵然若失。
“九殿下,貴妃娘娘有請。”正當他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連詩雅身邊的宮女雪茹走近前來,道。
九殿下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雪茹突然感到一陣冰冷的視線,頓時覺得身體被生生劈成了兩半,她忙後退了一步,躬下身去,心道——
這是怎麼了?這九殿下怎麼給她這樣的眼神?怪嚇人的。
鳳雲崢到了長樂宮,連詩雅見了一襲白袍的人翩翩而來,目光頓時微怔了一下,暗暗歎道,這九王的風姿真乃凡人中所罕見,實在令人動心呢。
她示意身邊的人全都退下,站了起來,走到鳳雲崢的身邊,露出嬌媚的笑意,道,“九王,請坐。”
“娘娘與本王,身份有別,不坐了,娘娘不知有何指教。”鳳雲崢腳後退了兩步,與連詩雅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有禮地道,但是態度和語氣卻顯得十分疏離,冷淡。
連詩雅頓時變了臉色,出現一絲尷尬,道,“九王不必這麼生疏,我……”
“娘娘是皇上的妃子,還是生疏一些好。”鳳雲崢見連詩雅走近一步,便又不著痕跡地後退了兩步。
“……”連詩雅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她的美貌在京都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饒是鳳千越也被她迷住了,而這九王竟從來一副毫不將她放在眼裏的樣子。
她慢慢地攥起拳頭,擠出一絲冷笑,道,“九王與我生疏,但是對皇後可不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