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們?嗬嗬,蕭姨娘如果覺得死能解脫,很容易的,一把刀,三尺白綾的事兒,若怕疼,這院子裏還有幾株夾竹桃,葉子摘下來就能吃。”
“你,你好毒的心呐,就算雅兒曾經對不起你,可她始終也是你的妹妹,你難道就不能網開一麵嗎?你如此強勢,她能危害到你什麼?”蕭姨娘忿忿地說道。
聽著蕭姨娘的話,想起鳳千越也和她說過幾乎一樣的話,連似月不禁點了點頭,道,“我算見識了,原來強盜的邏輯真的都是一樣的,因為你的東西搶不走,所以強盜是無罪的。”她說著,臉色一冷,又道,“那如果我不夠強勢,東西被你們搶走,我是不是又該自認倒黴了?”
“……嗬嗬嗬……你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蕭姨娘冷冷地笑了,“不過,連似月,你以為你真能明哲保身,一世無憂嗎?你對後宅姨娘趕盡殺絕,就連同袍的妹妹也不肯放過,害得她跛腳,毀容,直接被家族除名。這種事傳了出去,你以為你的名聲能好得到哪裏去。是,雅兒是嫁的不好,做了人家的妾,可你呢?你恐怕連做人家妾的機會都沒有!你這個惡毒的人!”
“這個嘛,可就不牢蕭姨娘操心了。”連似月微微一笑,道。
待眾人一走,蕭姨娘便趴在床上,痛哭了起來,“雅兒啊雅兒,你怎麼能去做妾,你就是做牛做馬,你也不能做妾啊,你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我一輩子屈居於容雪之下還不夠嗎?你還要去做妾,你怎麼……怎麼這麼不知羞恥!”
沒了,什麼都沒了。
若詩雅還有美貌還能與蕭柔鬥一番,想辦法贏得四殿下的心,抓住了機會將蕭柔除掉,可是,她現在根本沒有任何資本——
“完了,真的完了。”蕭姨娘的心沉到了穀底。
*
越王府。
蕭柔坐在婚床上,等待著鳳千越的到來,因為連詩雅破壞大婚而變得糟糕的心情,也隨著漸漸燃燒殆盡的紅燭慢慢平複了下來。
左右她才是眾人承認的越王妃,連詩雅再怎麼搶,再怎麼鬧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然而,她左等右等,一直等到昏昏欲睡了,仍不見鳳千越回來。
她讓素銀偷偷去看了,素銀說四殿下還在與皇子和大臣們飲酒,一時半會還脫不了身,她才稍稍按捺下心來。
一直等到了三更半夜時分,鳳千越才終於被府中奴才攙扶著進了洞房,蕭柔聽到動靜,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感到心花怒放。
但是,鳳千越卻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莫說洞房,就連蓋頭也沒有給她揭開,就沉沉地在旁邊的被子上睡了過去。
“殿下,殿下……”蕭柔大著膽子,小心翼翼地推了兩下,但是他一動也不動。
蕭柔隻好坐在床邊要等著他醒過來,結果等了大半個時辰,他非但沒有醒,反而打起了輕微的呼嚕聲。
沒有辦法,蕭柔等的脖子都快斷了,最後隻好自己揭了紅蓋頭,又廢了很大的勁,胳膊都快斷了,才將自己身上這穿法複雜的嫁衣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