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郡主……你,你要先去看看那九皇子,會不會不方便呀?”銀子上下看了潘若初一眼,說道。
潘若初唇角露出一抹譏諷的效益,微揚起頭,雙手環胸,道,“本郡主不偷不搶,大大方方去看看自己未來的‘夫君’,沒什麼不方便的。”
“郡主不會是……”銀子流了把冷汗。
“那些個京都,多的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嬌氣女子,那九殿下明知藩王們會送上美人,他不娶了親再來,就是他的錯,如此,我還能輕易放過他不成?”
潘若初說著,便提著銀槍往操練場走了出去,那動作瀟灑利落,有幾分英姿颯爽的味道。
片刻後,一個翩翩的俊俏少年郎從安慶王府的後門偷偷溜了出去,這少年郎的旁邊還跟著個有些畏手畏腳的書童。
“銀子,你這般縮頭縮尾,哪裏像我潘若初的人了,再不直起腰來走路,本少爺便打斷你的腿罷了!”潘若初將手中宮扇用力地敲在銀子的背上,銀子嚇得忙直起了腰。
潘若初女扮男裝進了錦裏客棧,那小二便熱情地迎了上來,道,“啊喲這位俊俏的公子,您是要打尖兒還是住店啊,不過,住店的話,恕不接待了,因為已經滿了”
潘若初冷眼掃射了小二一眼,小二背脊一涼,認真一看,便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誰,嚇得捂住了嘴巴。
潘若初抬頭往二樓看去,隻見二樓整樓散發著一股莊重嚴肅的氣氛,走廊上無一人行走,而中間那道門裏有道影子晃過。
她唇角微微揚起,道,“我不住店,給我來兩壺好酒,兩碟下酒菜,坐那個位置。”她指著靠窗的一處,說道。
二樓顯然隻有一個房間住了人,旁邊的房間都是空的,那裏麵住的,肯定是那九皇子了,隻是,連侍衛都沒有,像是個京都來的皇子嗎?
“郡主,一個侍衛都沒有,那皇子是不是不受寵呀?”銀子在潘若初對麵坐下,問道。
“你懂什麼,這叫震懾,震懾震懾我父親安慶王唄,若是前呼後擁倒是尋常了,越是這般簡單,越讓人心頭不惑。”潘若初飲了口酒,丟了顆花生米入嘴,眼睛望著那扇門,說道。
潘若初喝完了一壺酒,仍舊不見那九皇子從房中下來,期間她看到有兩次父親派來的人走了上去,但是,沒有那皇子的房間門就出來了、
她臉上慢慢變得有些難看了,酒也喝的慢了下來。
待她喝完第二壺酒,還是不見九皇子出門,那銀子也等的昏昏欲睡。
這時候,那皇子的近身護衛倒是從房間裏出來了,潘若初不由地握著放在桌子上的宮扇,目光緊盯著夜風那過於冷酷的身影。
夜風感受到一抹不同尋常的注視,他暗暗握緊了袖中的暗器,緩緩回過頭來——
便見一個年輕俊俏的公子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顯得有幾分清高而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