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兩世,他這父皇雖算不得一個明君,但也算不得昏君,且疑心病極重,常常試探皇子,太子鳳明當初之所以被廢,便是因為鳳千越在父皇麵前說了廢太子的閑話,父皇便找了機會讓薑克己前去試探,結果,鳳明不小心露了心機,又加上鳳千越從中作梗,結果被父皇一怒之下廢了。
今日薑克己的試探,和當年去試探鳳明時候的情形,一模一樣。雖然他現在與父皇走的親近一些,但皇權之下,並沒有純粹的父子情義。
鳳雲崢這麼一分析,夜風已經驚起了一身驚懼的冷汗,好在自家殿下足夠英明,否則今晚過後……他狠狠地打了個冷顫——
都說伴君如伴虎,這果然不假,處處都是陷阱,稍有不慎,便要滿盤皆輸了。
“可是,現在十一公主在四殿下手上,若是鬧到了皇上跟前,將當日大小姐救十一公主的計劃給捅了出來,後果……”夜風擔憂地道。
“這確實是個問題……”鳳雲崢道,“不過,倒也不盡然……”
他說著,抬頭便見連似月手中拿著從連訣身上取下來的香包,若有所思得看著,這香包做工精致,針腳勻稱,看得出很是費心思。
“月兒,你在看什麼?”鳳雲崢走了過來,問道。
“殿下你看這個香包,是潘若初送給連訣的賀禮……”連似月將香包遞到鳳雲崢麵前。
“潘若初?一個未婚女子,為何送未婚男子香包?”鳳雲崢疑惑地道。
“是啊,潘若初喜歡的人是殿下你,我雖未與她私下接觸過,當覺得她不是那種會隨便送男子香包的人,何況他與連訣從未相識。”連似月說道。
“月兒!”鳳雲崢臉上露出求饒的表情來。
“好了,我這是在分析嘛。”連似月笑了笑,安撫道,“我還聽說這潘若初喜歡舞刀弄槍?”
“是,她在慶南之時,多以女扮男裝的麵貌出現,安慶王幾乎把她當世子在養著。”鳳雲崢說道。
“舞刀弄槍?還會繡這麼精致的香包?這潘若初看來是個奇女子了。”連似月說著,唇角卻流露出淡淡的譏諷。
“這麼說來,這個香包確實送的蹊蹺……”鳳雲崢似乎和連似月想到一處去了。
“剛才薑統領和殿下說了什麼,我見殿下神情凝重。”連似月望了望薑克己離去的方向,問道。
“原來令月在鳳千越的手裏,剛剛薑克己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我了。”
“沒想到,一直與他爭搶,最終還是被他搶了先!希望他沒對阿月怎麼樣,否則,我連似月絕對要他後悔一輩子!”連似月狠狠地道。
“如今蕭家全體叛逃,他難辭其咎,怕是想孤注一擲將你我拖下水了。”鳳雲崢唇角浮現一抹冷淡的神情。
“不好了,殿下,縣主!”這時候,馮德貴匆匆忙忙跑了過來,一臉焦急地道,“十一殿下好像,好像快要不行了,吐了好多的血,而且腹痛難忍,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