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你心中愛慕著九皇子雲崢,可雲崢卻……卻意屬容和縣主,你多次求愛而不得,憤憤難平,你還問過本宮,有沒有什麼方法能讓容和縣主難受,本宮當時還勸你,強扭的瓜不甜,你當與人為善,宮裏不比慶南,不要魯莽行事。這一點,你的婢女也能作證。”
銀子點了點頭,道,“是,是的,公主確實說過這樣的話,當得知明安郡王和容和縣主姐弟情深,便讓奴婢做了蠱毒香包,公主在慶南的時候就喜歡練蠱。”
“你……”潘若初一向自詡不凡,怎麼也沒想到今日竟生生被賢妃將白的扭成了黑的,而且,她確確實實在皇上麵前表達過要做九殿下的王妃,那麼賢妃的說辭,在皇上聽來可信度就更高了,“我沒有,都是你教我的,教我給九殿下下藥,生米煮成熟飯,我沒有聽!”
鳳雲崢聽到“生米煮成熟飯”幾個字,頓時便感到不悅,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冷漠的厭惡。
“你說我想害死容和縣主,那麼香包我為什麼給了明安郡王,卻不給容和縣主?”
“那本宮就不知道了,或者,當時情況不允許?”徐賢妃眨了眨眼睛,做猜測的模樣。
“你,你們……皇上,賢妃娘娘撒謊,我潘若初……”比起賢妃的步步為營,潘若初這邊已經是潰不成軍。
“還有,皇上,臣妾剛剛派人去義雲公主的宮殿裏搜查了,在公主殿發現了大量的紅花。”徐賢妃話落,於公公便將一大包紅包拿了出來,放在殿中,“銀子,你說說看,這些紅花是用來幹什麼的?”
“回,回娘娘,這些紅花是公主讓奴婢找來的,她說紅花極涼,能致人不孕,她要將紅花熬成湯藥,找機會給容和縣主喝下去,這樣,縣主就會大出血,失去生育能力,往後,九殿下就不會要她了。”銀子哆哆嗦嗦地說道。
而鳳雲崢聽到這裏,渾身已散發著森冷的寒意,若不是在榮元殿內,就憑這幾個女人在這裏拿著月兒說事,他會立刻將這幾人除掉!
“你放屁!銀子!”潘若初恨不得立刻殺了銀子,“本公主根本不知道紅花的效用,也從未見過紅花,本公主何來的這種歹計!”
連似月看去,徐賢妃仿佛勝券在握,而潘若初顯然已經敗下陣來,今日,若非中毒的人是連訣,這潘若初是要死在賢妃的手裏,連苟延殘喘都不得。
隻不過,今日中毒的人是連訣,那……就不一樣了。
“賢妃娘娘,適可而止吧,現在石頭搬的越多,到時候也是砸了您自己的腳。”連似月定了定神,覺得潘若初也受到教訓了,時候也到了,便開口說道。
潘若初一愣,憤怒的目光一怔,看向連似月——
“容和縣主,你……”連似月要幫她?
“連似月,你在胡說什麼,皇上麵前,你竟敢對本宮無理!”徐賢妃原本義正言辭地迎上連似月的目光,但在看到連似月那如寒刃般的目光時,身體卻有種被剖開了兩半的感覺。
“娘娘,您當年把十一皇子從皇後娘娘身邊抱走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不是一個義雲公主就能為您掩蓋這個殘害皇上龍脈的罪惡的。”連似月望著徐賢妃,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你現在拖延時間,是因為你知道蠱毒從發作到讓人死亡不過兩天的時間,而明安王現在隻剩六個時辰的時間了,賢妃還是趕快將解藥交出來,可別讓八殿下這一仗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