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蕭河的臉上卻漸漸浮現出一絲笑意來。
那鞭打他的士兵見他不但沒有求饒,反而發笑,頓時一愣——怎麼還有人被鞭打的時候會笑?
“他這是被傻了吧!哈哈哈,還有五鞭,繼續給我狠狠地打!”那為首的士兵胡篤(du,第三聲)將另外一隻鞋子狠狠地砸在蕭河的臉上,大聲斥道。
“啪!”
“啪!”
一鞭又一鞭,毫不留情地抽在蕭河的身上,他漸漸遍體鱗傷,但是仍巋然如山,不曾有絲毫動搖。
一頓鞭刑下來,那行刑的將士幾乎累癱了,但蕭河卻仍舊威風凜凜,輕蔑了看了那坐在地上喘氣的士兵一眼,將手上的韁繩丟在地上。
這眼神和動作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威懾力,竟令那胡篤心底有了一絲懼意,他眼神閃爍,道:
“把,把,把蕭河擠羈押至兵營,遵末等士兵的待遇。”
“是!”兩人押著蕭河往兵營走去。
胡篤才發現自己冒了一身的冷汗,喃喃自語道,“這蕭河莫不是金剛不壞之身?這麼大力氣的十鞭下來,一般人怕是要去了半條命了,他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看來,這個中原人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厲害。
隻是,為了他的主子金兀,剩下的日子裏,他一定要加倍地好好款待蕭河了!到時候好去邀功領賞。
想著,他撇去了心底的懼意,往兵營裏走了過去。
蕭河脫去了身上的錦袍,換上了普通末等士兵的灰黑色衣裳,身上的鞭痕被掩蓋了,但脖子上,手背上,臉上的鞭痕還清晰可見。
可這衣裳絲毫也掩蓋不了他渾身散發著的英氣和魄力——他蕭河永遠都是蕭河。
當他出現的時候,那正在吃飯的士兵們見了,都愣了片刻——這不是前些日子在狩獵場上一鳴驚人的中原人蕭河嗎?
他怎麼到這裏來了?
“來來來,大家聽好了,蕭河因為得罪了我們最敬重的太後,被貶為士兵了,太後有令,以後他就在這裏了,兄弟們,好好招呼著啊。”胡篤走了過來,雙手環胸,意味深長地吩咐道。
又看了蕭河一眼,冷哼一聲,道,“連太後的旨意也敢違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交代完畢後,他大搖大擺地轉身離去——
蕭河冷笑一聲,暗暗瞄準了地上的一顆石子,腳下一個暗暗地用力——速度快到沒有任何人察覺。
“啊!”隻見那正要走出去的胡篤後腦勺被一個堅硬的東西擊中,整個人往前一撲,狼狽地摔倒在地上,頭一陣眩暈。
“大人,大人!”
幾個士兵急忙跑了過去,胡篤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猛地回頭,看向蕭河剛剛站著的位置,卻發現他早已經在另外一邊坐下了。
“誰,誰,誰打我?”他厲聲質問,但是所有的人都搖了搖頭。
突然一陣惡心的感覺湧上心頭,胡篤腳步一個踉蹌,“快,扶我,扶我去大夫那,稍後再來算賬。”
蕭河唇角微撇,一個邪魅的笑意凝在嘴角——
他剛剛擊中的事這個無知的契丹人腦後的重點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