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鬆開手,那白色的假人便倒在了地上,胸口插著那把劍,看起來十分駭人。
連令月閉了閉眼睛,額頭冒出微微的汗。
“你把他扶起來。”突然,金兀對連令月說道。
“是,少爺。”連令月邁動著兩條幾乎僵硬了的腿,強做出鎮定的樣子,走過去,將這做的假人扶了起來,那劍就在她的眼前。
“拿筆墨,在他身上寫蕭河這兩個人。”金兀再命令道。
連令月走書桌前,拿起筆來,沾了墨跡,對著這假人開始寫字。
她的手有點發抖,故意問道,“少爺,不知道是那兩個字。”
“蕭條的蕭,河水的河。”
“是。”
於是,連令月一筆一劃地將“蕭河”兩個字寫了出來,然後將筆墨放回原處,說道,“少爺,寫好了。”
金兀看著這兩個字,臉上嗜血般的神情越來越重。
接著,金兀又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白色的布偶來,這布偶上麵插滿了針,連令月看到,這布偶上麵,分明寫著蕭河的生辰八字。
她心裏頭打了個寒顫,金兀痛恨蕭河真是痛恨至極啊。
“過來。”金兀開口喊道。
連令月走了過去,喚道,“少爺。”
金兀指著桌子上的針,對她說道,“你把這些針,都插到他的身上去。”
連令月心頭一顫,伸手,緩緩拿起這些針,往這布偶上插了過去,就在那針尖快要碰到的時候。
她突然把手縮了回去,說道,“少爺,不如,奴婢幫你想辦法教訓這個蕭河吧,他現在在哪裏?你派奴婢去找他,奴婢想辦法給少爺出去!這人讓少爺這麼生氣,定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她一副要為金兀出口惡氣的模樣!
金兀看到這丫鬟突然說出這麼多話,頓時一愣,一雙陰鷙的眼鏡看著她,連令月背脊一陣發涼,仍然像是一點都不害怕似的,說道:
“少爺在這裏生氣,跟自己過不去,隻是對自己的身體不好,但是傷害你的這個人,他根本就不知道啊,不知道她在哪兒逍遙呢。少爺,您說是不是?不如咱們去找他!少爺不便出手,奴婢來!這人欺負我們少爺,我阿月絕不會饒他!”
連令月一把拔出插在蕭河身上的劍,說道,
金兀眼底原本陰沉的目光露出一些驚訝來,問道,“你是那天那個奴才?”
連令月連忙說道,“是,正是奴婢。”
“那些狗東西被我打死好幾個了,你還敢來,不怕被我打死?”金兀說道。
連令月心頭一個咯噔,說道,我當然怕啊,我怕你怕的要死,整個一變態。但是嘴裏卻說道,“奴婢不怕死,要死就死,我見過的死人多了,兩眼一閉,什麼痛苦難過都沒有了。”
金兀一抹邪笑,道,“倒是第一次看到你這種奴才,你說說看,你要怎麼幫我教訓蕭河?”
“上回,我聽少爺的意思是,這蕭河現在是駙馬爺,又是太後和小王爺跟前得寵的。”連令月說道。
“哼。”金兀冷哼,“一個詭計多端的中原人,自詡英雄好漢,卻背後放冷劍,搶走了原本應該許配給我的公主,現在又借著公主的勢,作威作福,真是個小人!”
“這人真是小人,奪取別人的心頭好,是最壞的小人!”連令月一副與金兀一個鼻孔出氣的樣子,“那咱們自然不能來明的,隻能來暗的了。”連令月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說道。
“要怎麼來暗的?”金兀問道,他迫不及待要對付蕭河了,就算不能一舉鏟除了他,先教訓一下他,滅一滅他的氣焰也好!
“少爺出麵自然是不好的,否則被太後和小王爺知道,恐怕要怪罪少爺的。就讓奴婢去做吧,出了事,奴婢一力承擔就是了,反正我不怕死的。大的教訓來不了,咱們先來個小的,比如,奴婢知道有一種粉末,不小心沾上,會奇癢難忍,雖然要不了命,也會難受要命,忍不了的用手抓,皮膚都要抓爛了。”連令月說道。
“哈哈哈哈哈!”金兀突然大笑,道,“好,好!”
連令月沒想到金兀對自己說的這個方法這麼讚同。
“隻不過,蕭河此人,詭計多端,而且他身手不錯,要近身他的身,很難。”金兀說道。
“這個不怕。”連令月笑眯眯地道,“奴婢不起眼,裝作不經意地接近,他應該不會注意的,若是被識破了,奴婢就不管不顧地把那粉末往他身上一灑!”
“哈哈哈!”金兀大笑,“換了這麼多個丫鬟,總算來了個順心的。”
後天,小王爺府上辦宴席,我本來不打算去的,這次把你帶著一起去,到時候,能不能讓我開心一下,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