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我既已經留在幽州,便不想樹敵。”他必須給個正當的理由,才能不讓別人懷疑。
“但是你對自己也太心狠了一些。”耶律顏看他一腳都是血,為他感到心疼。
攙扶著回房間,耶律顏試探地說道,“回我們自己的房間吧。”
“一身的血,要把那裏用髒了,回書房就好。”蕭河說道,讓小廝扶著他往書房的方向走。
耶律顏聽聽,覺得此話也有道理。
到了書房,大夫便來給蕭河止血,耶律顏在旁邊看到那小腿上少了一塊肉,頓時眼淚止不住的流。
答複看了之後,開了藥粉圖上,還用白色的布纏緊了,大半個時辰才處理好這些。
等腳傷終於處理完畢之後,耶律顏說道,“我已經命人去稟報皇祖母,說你願意以肉還腳,和金家和解,皇祖母知道了,定會誇你顧全大局,因為他並不知道幽州的貴族不和諧。隻是,我實在……實在心疼你那一塊肉。”
蕭河望著耶律顏這心疼的表情,微微別過眼睛去,道,“金兀不要出爾反爾就好。”
“如果他出爾反爾,那就是他自尋死路。”耶律顏握緊了拳頭,說道。
“駙馬爺,公主,金兀少爺派了人前來探望駙馬爺。”這時候,奴才前來稟報。
“看來,金兀是怕了我那塊肉了。”蕭河邪魅一笑,道。
“讓他們進來。”耶律顏道。
一會,便見金家的管家和一個侍女低著頭走了進來,蕭河隨意的抬頭,看到是令月兒,頓時拳頭暗暗握著,心情偷偷地飛揚起來。
管家上前,分別跪了蕭河和耶律顏,道,“公主,駙馬爺,這是我們家少爺的一點心意,少爺說駙馬的話,他記住了。”
連令月低著頭,眼睛卻落在了蕭河那隻腿上麵,現在纏了紗布了,但他的臉色仍舊是白的,可見是失血過多。
她又看了耶律顏一眼,她眼底充滿了對夫君的擔憂和悲切,某一瞬間,她好像從這個女人的身上,看到了過去某個時候的自己。
“還在猶豫什麼,快把東西送上去。”管家提醒道。
她高高舉起雙手,手中捧著一個盒子,說道,“這是金兀少爺贈給駙馬爺的人參,補血之用。”
“拿過來。”蕭河的目光落在這人參……後麵的人身上。
“是。”連令月起身,低著頭,將人參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後站在一旁默不作聲了。
而金嬤嬤看到連令月的時候,不禁多看了一眼,這不是那天害的公主被野貓抓傷的賤婢嗎?竟然還被派著來送參了。
“回去轉告金兀,就說,禮我已經收到了,望他記得他自己說過的話,這是我回贈給他的東西。”蕭河說著,從桌子上拿了一個硯台。
連令月伸出雙手,接過,當她的手碰到蕭河的手時,頓時感到手裏還多了點東西。
她一怔,忙低頭,將東西攥在手裏,說道,“是,駙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