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命人將她立刻送回公主府去,她跪在地上,抱著耶律楚的腿,苦苦哀求,道,“是我放走他的,我決定對他放手了,請哥哥成全我,讓他走的,走的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回來。”
但是,耶律楚冷硬地拒絕了她,說道,“我耶律楚待蕭河不薄,是他不知好歹,屢次冒犯本王,妹妹,你如何求情,我也不會就此放他遠走的。”
耶律顏回到公主府後,又馬上去了宮裏,同樣的話對仁宜太後說了一遍,太後對她和顏悅色,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一樣地疼愛她,但對於蕭河的事,卻始終沒有鬆口。
她回到公主府後,便立刻派人去找蕭河,但是,這麼久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也好,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她喃喃地說道。
走到院子裏,看著對麵的書房,那進出的奴才,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蕭河還在裏麵,隨時會說一句,“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書房。”
“現在才知道,你在書房,才是最好的時刻。”清冷的風吹來了,她打了個寒顫。
“公主。”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來。
耶律顏回頭,隻見蕭湖不知何時來了,她臉色微冷,道,“你來幹什麼?”
“公主,我,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要害哥哥的,我隻是……隻是擔心哥哥和連令月走了,你,你會傷心。”蕭湖急忙解釋道。
耶律顏聽了這話,一愣,看向蕭湖。
蕭湖眼神有些慌亂,道,“別誤會,隻是我覺得,你不該被辜負,所以……”
“別說了!你走吧!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要來公主府!”耶律顏說完,轉身就走了。
蕭湖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說道,“其實,我也很後悔,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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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契丹和大周第二次交手。
而這一次,大周小範圍內取得了勝利,契丹方麵受到了創傷。
回了兵營,蕭振海一臉凝重,伸手將桌前的東西全部拂開在地上,渾身散發著怒氣。
“父親。”蕭湖忙道,“我軍雖有損傷,但算不上嚴重,父親不必過於憂慮。”
“哼,那毛都沒長齊的,竟然折了我蕭振海的將士,為父實在丟不起這個臉!”蕭振海今日見鳳訣在馬上的英姿,心裏頭也暗暗吃了一驚——那氣勢,著實不敢小覷。
“父親身經百戰,今日鳳訣不過耍了點小聰明,僥幸勝了罷了。”蕭湖說道。
“哎!”蕭振海歎了口氣,道,“要是你二哥在就好了,我軍將如虎添翼!也不知道這個逆子,究竟去了哪裏?”
說起蕭河,蕭湖心裏還是感到很歉疚。
“罷了罷了,做父子也需要緣分,如此,我便當沒有過這個兒子算了!”蕭振海生氣道。
這時候,耶律楚掀開軍帳走了進來,蕭振海和蕭湖忙單膝跪下,道,“小王爺。”
耶律楚臉色冰冷,道,“南相身經百戰,今天怎麼被鳳訣擺了一道,讓我契丹折損了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