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一愣,問道,“你怎麼了,像是蔫了的茄子。”
“師父,你就讓我靜一靜吧。”藥童說道。
“你……”吳庸看著他,突然發現他和平常都有些不同,這到底是怎麼了?
“對了,那個小姑娘呢?怎麼也不見人影了?”吳庸問道。
“她回家了。”藥童說道,聲音裏有淡淡的失落。
“回家?”吳庸更加愣住了,“不是說她腦子壞了,不記得自己的家人,也不知道自己家裏在哪裏嗎?”
藥童淡淡地掃了師父一眼,說道,“師父,那是以前了,現在她都想起來了,所以,找到家人就回家了。”
吳庸抿了抿嘴,這臭小子還看不起他來了。
“回去就回去了吧,這麼小一個人,能找到家人也好,以後沒有她,你也可以少挨點罵了,專心做事吧。”吳庸拍了拍藥童的頭,說道。
他突然間有點不忍心罵這個徒兒了,頓了頓,說道,“待會出來用晚膳。”
吳庸說著,從房間走了出來,卻一眼看到鳳千越正站在門口。
“公子。”他躬身。
公子也不喜歡那個孩子,現在終於走了,公子心裏也舒坦些了吧。
“嗯。”鳳千越點了點頭,看了眼他身上的藥箱,問道,“怎麼,天都快黑了,還要去醫館嗎?”
“是的,公子。今天醫館來了兩個受傷嚴重的人,所以還要過去看看。”吳庸回答道。
“受傷嚴重?怎麼受傷的?”鳳千越問道,對於醫館裏出現的人,稍有特殊,他都會多注意,這是他二十幾年來的本能。
“黑風暴。”吳庸說道。
“又是黑風暴,這次黑風暴好像死傷不少。”鳳千越說道。
“是啊,所以,這兩個女子還真是命大,都傷成那樣了都沒死。”吳庸說道。
“女子?”鳳千越眼底閃過一抹沉思,“難得有女子生命力這麼強的。”
“是,我也感到詫異,尤其是那個侍衛,一路把女主子奔過來的,自己的手腳額頭都受了傷,竟然走了那麼久,下午看他的腳踝,已經腫的像饃饃那麼高了,現在坐著動都動不了,當初走了上百裏的路,簡直不敢想象是怎麼熬過來的。”吳庸說道,“還有那個主子也是,內傷外傷都有,傷的很重,但還吊著一口氣。”
鳳千越聽了,冷漠無波的心竟有種要去看看這兩個究竟是什麼人的衝動。
不過……
“你去吧,讓人查查看她們的底細。”鳳千越說道。
他用先帝給的錢,在蘄州找了一些奇人異士養著,以替他辦事。
“是,公子。”吳庸背著藥箱走了出去,藥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背醫藥箱的任務隻好他自己來了。
哎,這犢子,莫非是小小年紀已經動了春心?
鳳千越看到藥童的身影,走了進去,問道,“她走了?”
藥童見來的人是鳳千越,連忙站了起來,躬身,道,“公子。”
“你把她送回去的?”鳳千越問道。
“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人,然後說想回家,我就送過去了。”藥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