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夜間。
吳庸在醫館裏麵來回走動著,眉頭緊蹙,額頭開始慢慢沁出汗來。
曜曈一直在旁邊等待著,他不解地看著師父,問道,“師父,您在等什麼人嗎?”
但是,吳庸並沒有回答,更加心事重重的樣子。
“砰砰砰!砰砰砰!”終於,醫館的後門響了
吳庸猛地轉身,快步走了出去,便對曜曈吩咐道,“你馬上回去,伺候好公子。”
“師父,發生什麼事了嗎?”曜曈急忙問道。
但是,吳庸什麼都沒有說,已經匆匆走到後院,猛地一把將後門打開,便見那洗衣服的阿婆一臉驚慌,氣喘籲籲地站在這裏。
“怎麼樣?”吳庸沉聲問道。
“不,不好了!王妃,王妃突然倒下了,不知道是昏倒還是,還是……死了。”阿婆說著,臉色蒼白,滿頭大汗,渾身瑟瑟發抖。
吳庸心頭一顫,立即說道,“我去看看!”
他吩咐阿婆不要與他通路,趁著夜色,一個人往客棧方向走去,打算一探究竟。
到了客棧門口,便剛好見到那女侍衛冷眉,神色焦急地走了出來,看到吳庸,她連忙說道,“吳大夫,你來的正好,王妃突然昏迷不醒,我正要去請你過來!”
“王,王妃出什麼事了?”吳庸心頭一跳,佯裝什麼都不知,著急地說道。
“我也不清楚,突然間就出事了,吳大夫您快來看看。”冷眉不由分說,便拽著吳庸的手往裏麵走去,不由得他有片刻遲疑。
一路到了東廂房門口,冷眉拽著吳庸推門而入,再嘭的一聲將門順手鎖上了。
吳庸心頭一驚。
冷眉掀開麵前的屏障,便見恒親王妃連似月安靜地躺在了床上,而她身上穿著的,正是他吩咐阿婆放了藥水的那件衣裳。
吳庸眼底閃過一抹冷意:果真,她穿上了這件衣裳。
他用的的劇毒,兩個時辰之後,必死無疑。
阻礙公子的人終於被鏟除了。
“吳大夫?吳大夫!”冷眉見吳庸有些發愣,忙喚道,好似非常著急。
“噢,是,我這就為王妃診脈!”吳庸回過神來,走到床邊,隔著一層薄紗,按住了她的手腕。
當他的手指感覺到連似月脈搏的時候,頓時一愣,猛地縮回了手:脈象十分好!
糟糕上當了!
他一個後退!
而這時候,連似月已經猛地睜開了眼睛,那目光好似冬日的寒冰,狠狠將他剖開。
他猛地轉身,卻見一把劍按在了他的脖子上,“暗害王妃還想脫身?”
“你,你說什麼,王妃怎會是我暗害的,我是個大夫。”吳庸說道。
“不是你做的,你心虛想逃做什麼呢?”連似月起身,冷聲說道。
“那,那是因為冷侍衛說王妃昏迷不醒,但我碰到王妃的脈象很好,一時疑惑所以……啊!”他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之間受到猛烈的一個擊打,後腦勺頓時有一陣溫熱的感覺,便有一滴一滴的鮮血從調到胸前的衣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