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程程見他觀賞完畢,推開他的手,將自己的裙子一點點放了下來,這才又開口:“不是有事要我做麼?這次又是服侍哪個男人?什麼口味的?如果對方喜歡純情派,是不是該等我身上這些傷痕好了才能去?”
陸景霄的一隻手原本放在她身後的沙發靠背上,這會兒卻緩緩移動到蔣程程臉上,隨後,他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有些重。
蔣程程再度吃痛,微微蹙了眉看著他。
“怨氣很重。”陸景霄看著她,淡淡笑著開了口,“不想再伺候男人?”
蔣程程又抽了口煙,將香煙放到煙灰缸上撣了撣煙灰,隨後才對上陸景霄的視線,“我是能離開男人的那種女人?”
“可是,像一個妓/女一樣服侍形形色色的男人,還要被萬有恒那樣的老畜生這麼折磨,實在是很辛苦吧?”陸景霄低笑著開口道。
蔣程程臉色終於變了變,看著他,“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我要你接受一個采訪。”陸景霄雲淡風輕地笑著,“接受完這個采訪,以後你想要什麼樣的男人,自己挑——”
蔣程程呼吸窒了窒。
這等同於放她自由,條件不可謂不誘人。
可是……陸景霄怎麼會突然給她開出這麼好的條件?
蔣程程再開口時,嗓子已經有一些喑啞,“什麼采訪?”
周一的早晨,陸景喬一早約了人打高爾夫球,因為不需要黎湘陪同,所以黎湘小小地睡了個懶覺,到達公司的時候雖然遲到了,可是因為她的“老板”還沒來,所以沒有人會苛責她這個助理。
來到辦公室放下手袋,黎湘拿著自己的杯子便走向了茶水間,準備給自己倒杯熱水喝,沒想到剛走到茶水間門口,卻忽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辦公室茶水間這種地方向來是八卦的彙聚地,可是現在是周一的早上十點半,幾個秘書在這樣的時間點湊在茶水間裏八卦,可見八卦事件真的不小。
黎湘在門口頓住片刻,隻聽到有人說:“黎湘今天到現在還沒來上班,陸總也還沒來呢!”
“該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情在家裏吵架打架吧?”有人說,“黎湘看起來也並不好欺負啊。”
“我覺得不會吧……先不說這件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黎湘和陸總感情那麼好,沒道理因為這麼一件年代久遠的事情鬧不愉快啊。”
“所以說你不懂咯,女人就是這麼小氣的動物。反正換了是我男人身上發生過這種事情,我肯定會撕了他!”
“我也是!”
“我也是!”
兩三個秘書紛紛附和,黎湘聽到這裏,終於抬腳走了進去,看著眾人笑道:“一大早上,你們聚在這裏說什麼呢?”
眾人一看見她,瞬間都是一驚,因為不知道黎湘到底聽到了多少,臉色都控製不住地變了變。可是一抬頭見黎湘神情並沒有什麼異常,再加上她平常都與人為善,眾人還是很快笑了起來。
黎湘眼尖,發現有人正在偷偷將一本雜誌往身後藏。
而剛剛為黎湘和陸景喬說過話的小丁卻站了出來,來到黎湘麵前,輕輕拉了黎湘的手,直接就開口道:“黎湘,雜誌上報道的那件事情不是真的吧?”
眾人一聽她直接問了出來,頓時都又緊張又興奮地看向黎湘。
黎湘看了一眼眾人的神情,緩緩走到圓桌旁,朝剛剛偷偷藏起雜誌的那人伸出了手。
那人很快就雙手奉上了雜誌。
黎湘一看到雜誌封麵,眉眼忽然就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她本來以為是八卦雜誌上又生出什麼幺蛾子,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一本頗有格調的綜合雜誌,而封麵上的人物竟然是蔣程程,旁邊醒目的標題配合著蔣程程精致明媚的容顏,寫的是:平權主義,豁達人生。
居然會有雜誌以平權主義者的身份給蔣程程做了一篇專訪,黎湘對此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因為蔣程程似乎從來沒有在這方麵表現出任何傾向——不過想到她對男女情事的態度,倒的確是夠平權主義。
黎湘一麵想著一麵翻到她的那篇專訪,在眾人殷切的目光之中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
直到看到蔣程程回憶年少歲月的那段,黎湘的閱讀速度才慢了下來,仔仔細細地將那段看了一遍。
整篇文章最具爆點的就是這一段——
蔣程程自爆年幼時曾遭性侵,並因此受到極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