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冰雪般白皙的臉上竟然染上了一層紅暈,她目光閃爍了幾下,很快又恢複鎮定,淡淡道,“所有的東西都在袋子裏麵,您還有其他吩咐嗎?”
“不要這麼無趣嘛,以後叫我雨綺。”紀雨綺爽朗地笑,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青桑唇角微微一繃,麵無表情地回答,“是。”
紀雨綺笑著搖頭,然後當著她的麵打開保險櫃,取出一隻小小的u盤遞給她,“這個東西,是我請梁越收集的有關蘇哲的犯罪證據,你想辦法交給警察局,我要讓蘇哲再也跨不出監獄那道門!”
蘇哲,上輩子引/誘她弟弟走上玩/弄女-人和吸食藥品的道路,最終讓她弟弟被黑炎門掌控,從而死在黑炎門和龍虎幫的火拚當中,這輩子,她要讓蘇哲和黑炎門付出代價!
青桑仔細收好u盤,臉上毫無表情,心裏卻掀起軒然大波,沒想到沈少居然將梁越也調了出來供紀雨綺使用,看來,紀雨綺對於沈少來說非常重要啊!
青桑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走,功夫確實相當驚人,對於此,紀雨綺隻有羨慕嫉妒的份,她好像天生不是習武的料,雖然每天勤學苦練,但隻能應付普通的高手,如果碰到青桑這種國際雇傭兵級別的高手,隻能乖乖洗幹淨脖子等死了。
紀雨綺打開資料袋,從裏麵摸出一張光碟,還有數張照片,照片拍得很清晰,有陳庭芳和葉兆賢手挽手的,也有他們激烈kiss的,甚至還有他們滾船單的,嘖嘖,尺度很大,色彩很絢爛啊。
至於那份光碟,那就更加絢爛多彩了,兩人換了好幾種姿勢,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紀雨綺就當看成人片了,看得麵不改色,當然,看那種內容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聽他們在翻滾過程中所說的話。
光碟裏,葉兆賢摟著陳庭芳,喃喃道,“前幾天紀雲翰被阿哲弄到旅館,沒想到突然出現一個神秘人,將紀雲翰救走了,據當晚那名小姐姚媚兒說,她什麼也沒有看清楚,一個紅色的東西就把她給打暈了,對那個神秘人,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陳庭芳趴在他的胸膛上,眼睛裏還帶著情/事後特有的嫵媚,她皺了皺眉,“我也猜不出來,那個人,總不會是紀雨綺吧”
葉兆賢嗤笑一聲,“你傻了吧,紀雨綺不過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她哪裏會什麼拳腳功夫,更別說在阿哲眼皮子底下把人給救走!上一次綁架紀雨綺,被她逃脫了,我就懷疑她背後有靠山,這一回,我更加肯定,她背後的人可真夠厲害的,連我們想要做什麼都能猜透。”
這個男人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眸光中閃動著陰鷙寒意。
陳庭芳認同他這個想法,神色也凝重了幾分,思索片刻,說道,“事情都到這一步了,我們不能罷手,不管她背後是誰,我都要除掉他們姐弟兩個,到時候紀家的家產就是咱們的了。”
葉兆賢似笑非笑地揉了揉她的臉,“寶貝兒,難怪人家都說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紀博文對你這麼好,你也忍心對付他?”
陳庭芳如何不知他話中的試探之意,冷笑道,“他對我好?他心裏隻有死去的蘇美瑜,不管我做得再好,他也不會認同,不會將我視為他的老婆,我真是瞎了眼了,當初才會嫁給他。”
葉兆賢嘿嘿笑,“那你當初嫁給我,是不是也瞎了眼?”
陳庭芳瞪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我被你們兩個臭男人坑慘了。你啊,當初投資不慎,識人不清,搞得公司破產,欠了一屁股債,我們天天被高利貸追債,我抱怨過一句沒有?你居然要把我抵押給債主”
她越說越來氣,越說越心酸,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想起幾年前那段非人的日子,真的是一種折磨,最後她實在氣不過,找敗落的娘家幫忙,終於跟葉兆賢離了婚,帶著女兒回了娘家。
後來與紀博文重逢,兩人再續前緣,她確實過了一段時間幸福的生活,可是生活不可能十全十美,她發現紀博文心裏還藏著死去的前妻,這讓她很難以接受。
在葉兆賢破產的時候,陳庭芳窮怕了,所以當她嫁給紀博文之後,她習慣性地攬財、揮霍,用金錢證明自己的價值,而他很節儉,看不慣她奢侈浪費。
他讓她不要整天和那些貴婦人打牌,但是她沒有事做,他又不陪她,她不打牌不消遣,又怎麼打發時間呢。再加上做人家的後媽,經常被紀博文懷疑對待孩子不好,導致她的心理漸漸扭曲,成日裏隻想著怎麼奪取紀家財產,再也不用依靠那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