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喝,裴太太哪怕給我毒藥,我都會喝。”

他接過她手裏的牛奶杯,一仰頭,將整杯牛奶都喝了進去。

有風透過落地窗吹進來,將褶皺在一起的乳白色紗簾吹亂了,不時鼓動飄起,背景是巴爾的摩漫天的星光,和那片用霓虹連成的燈紅酒綠的海洋。

“這回能不能不鬧人了?”

他濃密烏黑的發絲隨著夜風拂動,有幾縷不聽話地垂落在眉眼處,多了幾分狂野和不羈,那如同蘸了墨的黑眸浮著笑,聲音一如既往的矜貴溫柔,“讓我就這麼安靜的坐一會兒?嗯?”

“隨便。”

江晚將手中的牛奶杯放到床頭櫃上,纖細的身影在沒開燈的房間裏,顯得過於瘦弱單薄。

好像還有委屈和孤獨。

“抱歉。”他突然站起身,在江晚的身後環住她的身體,臉貼在她散發著自然香氣的烏黑發絲間,閉緊了雙眼,“我有點喝多了。”

男人一雙粗糲卻溫熱的手掌,緊緊的貼著她的腹部,不規矩的動著。

“沒什麼,本來就是我多管閑事,鬆手,我要去洗澡了。”

男人歎息了一聲,這個小女孩,就是一朵帶刺兒的玫瑰,一點都惹不得。

江晚聳了聳肩,又掙紮扭動了兩下,卻感覺身後的男人越貼越緊,她整個人幾乎被壓在了床頭的半高櫃上。

“裴嶼森,你聽到沒有?放手!”

她去拉扯他的大手,又去踩他的腳,他就是紋絲不動,清淺的呼吸隔著頭發傳來,一片滾燙。

見他還是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她咬唇,深吸了一口氣,“裴嶼森女人天生就是敏感的動物,我不想惹你煩,我也沒生氣,你鬆手吧!”

“抱歉,抱歉,是我語氣不對,我以後不會這樣了,好不好?”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她勃頸上的長發潦到另一邊,薄唇輕輕的吻上去,淺淺的啄,“我應酬完,喝多了酒,喜歡這麼坐著我一時沒注意,說錯了話,你別往心裏去,嗯?”

“我真沒往心裏去。”江晚縮著脖子躲著他越來越灼熱的吻,聲音帶著心慌的顫抖,“我要去洗澡了啊,裴嶼森,你別別扯”

“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今天,我們就試試——”

話落,那雙大手粗暴的撕開她身上的那件過膝的襯衫長裙,紐扣爆裂彈射出去,落在地板上,滾出老遠,發出一陣連續清脆的聲響。

他一手環住她的腰,不讓她掙紮,另一隻手撕扯她的衣服,推開那些礙事的遮擋物,很快就將她剝了個精光,隻剩下貼身的內-衣褲

“親戚走了嗎?”他濕熱的唇從她天鵝般優雅的脖頸移到肩頭上,輾轉纏綿,充滿暴力的曖昧。

江晚受不住他的力度,雙手撐在床頭的半高櫃上,“沒有沒有呢。”

“都幾天了,還沒走?”

說話間,他的手就探了下去,“沒走的話,不是應該貼大邦迪嗎?為什麼我沒有摸到?”

江晚轉過頭瞪他,“裴先生對女生的這些事情還挺了解的啊!是不是以前經常幫別的女人揉肚子,煮紅糖水,買親戚來時的那些必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