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嶼森沒放手,箍著女孩纖細腰身的雙臂默默的收緊,不老實的摩挲著,“晚晚,我沒碰過她,顧西沉那晚被下了藥,記憶力有誤也不是不可能”
江晚被他箍的呼吸困難,一雙小手放在身上那雙不停亂動的大手上,聲音溫淡,但仔細聽,能夠聽出來裏麵有著一絲緊張。
“如果顧西沉說的是真的呢?裴予真的把第一次給了別人,你會怎麼辦?”
“這種假設性的問題,我拒絕回答。”
江晚沉默了下來,別開頭,不說話,好像做了他不回答,就不再搭理他的準備。
他抬起大手,捏著她的下頜板過她的臉,好像有些無無奈,“你到底想讓我說什麼?這種事情無外乎隻有兩種解釋,她不夠愛我,或者,她從沒愛過我!”
“晚晚,我跟你說我對她死了心,並不隻是說說而已。”
所以,他在告訴她,無論是裴予在和他相戀時就把第一次給了出去,還是在分手後把第一次給了出去,對他來說,都一樣。
畢竟過去就是過去了。
出了酒店,深黑的夜幕一下子就將兩人包圍,高杆路燈的燈光從高空墜落,落在男人的身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江晚走在前麵,低頭踩著他的影子,夜風有些冷,她穿的少,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下一秒,身上多了溫度,一件帶著體溫的西服外套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愣愣的抬頭,看向身旁隻著一件白色襯衫的男人,隻見他正溫柔地望著自己,濃黑的眸子裏,帶著融不開的笑。
卻又深沉如潭,看不出絲毫情緒。
耳畔不斷的繚繞著他在酒店廊上說的最後那句話,並且,怎麼也揮之不去。
他說,“晚晚,我已經開始相信,時間可以忘記一個人的這個說法。”
十年的感情,需要多久才能忘掉,誰都不知道。
但他已經開始了。
呼吸裏都是男人淺淡的煙草氣息,綿長又深邃。
她攥緊寬大西服兩側的衣擺,關節泛白,臉上還有著女孩生氣時特有的氣惱和別扭,她說,“裴嶼森,今晚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人,我很不高興,所以,為了懲罰你,我今晚要去跟蘇朵一起住,不回去了。”
說著,她就拿出手機,低頭解鎖,準備給蘇朵打電話。
手機屏幕的光,在她精致小巧的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有種說不出的柔美感。
“我受傷了,你不在家陪我?”他手臂長,直接劈手奪過舉高,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晚晚,你忍心嗎?”
“忍心啊!”
他高她一大截,她必須踮起腳尖才能夠到他手裏的手機,卻被他一把摟在了懷裏,她氣惱的去掰他的手,“裴嶼森,把手機還給我!”
“晚晚,我受傷了!”
他又重複了句,還是剛剛那個動作,一雙墨染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像是得不到糖果的孩子,別扭又無辜。
“受傷了還能打架?我看你根本就沒什麼事啊!自己照顧自己肯定沒有問題。”
夜風吹起她披散的黑色長發,她伸出手,將散落在臉頰上的頭發別在耳後,笑意嫣然的說道,“再說,你是特種兵出身,自救能力肯定要比普通人厲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