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每個女孩子都有過這樣的幻想。
幻想自己愛著的那個男人,用最驚喜最浪漫的方式,告訴你,他願意娶你。
總之,她整個人,現在已經變得無法思考。
並且,內心已經柔軟的一塌糊塗。
雨水打濕了男人的肩頭和頭發,模糊了裴嶼森的眼,他隔著彌漫的雨霧,和層層的光影看著她。
“喜歡嗎?”
她沒說話,或者,已經說不出來。
男人邁著蒼勁有力的長腿走過去,低頭進了傘下,一手擁過她,另一隻手拿走她手中的傘,舉高。
“說話!”
江晚被他的力度嚇了一跳,雙手下意識的去抓他西服的側擺,愣愣的看著他。
他低頭,俊臉靠近了點,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聲音在深夜裏,顯得格外的動聽,溫柔。
“晚晚,說話。”
江晚咬唇,水一樣的眸子,在水霧的映襯中,更加的清澈,無暇。
她說,“裴嶼森,你有沒有感覺你超速了?我明明說的是先談戀愛,然後才是其他的步驟,你這樣,我怎麼總感覺,你一下子略過了所有的步驟,直接就跳到了最後一步呢?”
裴嶼森濕涼的唇從她的發頂移下來,滑過額頭,眼睛,鼻梁,最後落在了那張香甜的櫻唇上。
出口的話,也就變成了喃喃細語。
他說,“晚晚,正常情況下,女孩在男人這麼猛烈的追求中,不是感動的撲進男人的懷裏,就是哭著說我願意,你這種反應,是想告訴我,你和其他膚淺的女孩不一樣嗎?”
江晚伸手,在他精壯的胸膛上錘了一下,惱怒的說,“裴嶼森,有你這麼誇人的嗎?”
男人的薄唇在女人的唇瓣上,研磨輕咬,轉轉纏綿,“那不然怎麼誇?你教教我?”
“你”
她偏頭一躲,裴嶼森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耳垂上,他張口,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江晚疼的蹙眉,攥著他衣擺的手更加的用力,骨節泛白。
裴嶼森眼底的柔意愈發的深濃,從耳垂移到頸間的吻也愈發的溫柔,江晚推他,卻被他更用力的束縛住。
“晚晚,你還沒有回答我。”
江晚無法撼動他半分,隻能瞪著眼睛,一副委屈又無辜的模樣看著他,“我願意!”
他環著她腰身的長臂又加了幾分力,嗓音在雨霧中,更加的低沉性感,“再說一遍。”
“我願意!”
“再說一遍!”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我願意嫁給你,無論以後會經曆什麼樣的風雨,我都想和你風雨同舟,共同進退。
直到海枯石爛。
地老天荒。
頭頂的大傘雖然阻隔了上方的那片風雨,但江晚穿的有些少,又被渾身濕透的他抱著,就更冷了。
男人感受到懷裏女人的輕顫,慢慢的鬆開了她。
他很高,江晚穿著拖鞋,必須仰頭,才能看清他英挺精致的五官。
“你快回去吧,傷口會感染!”
裴嶼森略帶薄繭的指腹描繪著她的唇線,用慵懶到極致的語調,一字一句的說,“你在哪,我就在哪!”
“不行,醫院裏就一張床,你讓我睡哪啊?”
男人的唇息貼近她的耳邊,緩緩的說道,“跟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