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滿,可以我怎麼欺負你,你就怎麼欺負回來,這樣公平了嗎?”
“你”
她一個女孩把他一個大男人壓下去,到頭來根本就是他占便宜。
江晚深吸了一口氣,很累的樣子,“溫橙還在等著我,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
裴嶼森蹙眉,又要拉她,卻被孟東行擋在了中間,“她懷孕了,今晚就讓她和溫橙睡一晚,明早你再開車去接吧。”
孟東行的臉上是一貫麵無表情的冷漠,一襲黑色西裝搭配藏青色襯衫,在門外無邊黑暗背景的映襯下,散發著濃重的雌性荷爾蒙因子,男人味十足。
說話時,他雙手隨意的落在褲袋裏,喉結微微滾動,低沉的嗓音便繼續響了起來,“彼此冷靜一下,我覺得這樣會更好,裴公子。”
裴嶼森一派悠閑看著站在他對麵的男人,薄唇勾起的弧度是一片漠漠的陰冷,卻又帶著極致的慵懶,似笑非笑的說道,“孟東行,這好像是你第二次插手我的事情了?是林城太小,容不下你這尊佛了?還是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必須得做點什麼?才能彰顯你偉大的人設?”
“聽口氣,裴公子是不打算讓我帶她離開了?”
裴嶼森低笑,鐫刻般的五官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那麼的英俊迷人,很容易讓人晃了心神。
他說,“準確的來說,是沒打算讓你輕易的離開。”
話落,他一揮手,黑壓壓的保鏢迅速從門外湧進來,紛紛掏出別在腰間的槍,對準孟東行的頭,並圍成一個圈,將他團團包圍住。
“怎麼?怕她跟我有什麼深接觸後,轉而移情別戀愛上我啊?”
孟東行深刻的五官上掛著淺淺淡淡的笑,一頭板寸在客廳重重疊疊的燈光下,顯得氣質更加硬朗,加上挺拔的身軀,整個人看起來完美的無可挑剔。
他掃了周圍一眼,語調愈發的漫不經心,“不過就這點陣仗?裴公子,你當我是被嚇大的?”
孟東行從十幾歲開始,就過著刀尖上舔血,朝不保夕的日子,每天麵對最多的就是威脅和死亡,他早就已經麻木了。
或者說,區區幾十名保鏢,還不夠讓他放在眼裏。
“嗯,沒關係,硬碰硬的話,我不介意調個軍隊陪你玩玩。”
在林城,他裴嶼森這個名字,基本就等於王法。
調出幾萬軍隊,不過一句話的事。
硬碰硬的話,他孟東行必輸無疑。
孟東行涼涼的笑,爾後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精致表盤,正要說話,站在她身後的女人便拽了拽他的衣擺,隨後從他身形覆蓋的陰影中走出來,柔軟的手臂輕輕一擋,形成了保護的姿態。
“裴嶼森,我可以不跟他走,但我有個條件”
她理了理肩頭上猶如黑色絲綢般的長發,歪頭,笑的明媚,“去把那幾個人的手腳筋挑了,順便把他們的眼睛都挖出來。”
“我不高興的時候呢,喜歡看你為難,也喜歡看別人痛苦的表情。”
話落,客廳裏是幾秒鍾的靜默,因為女人的聲音太溫柔,太幹淨,又太輕,卻又足夠讓別墅裏的每個人都聽見。
那語氣淡的,像是討論今天的天氣,但又冷漠的讓人如墜冰窟,徹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