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晚晚,我們一家三口會好好過下去的!”

回去的路上,江晚一直偏頭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和車水馬龍。

這個城市的夜,好像都不會黑。

裴嶼森的感冒和槍傷都沒怎麼好,到這裏後,也一直沒怎麼休息,現在,又有些高燒的跡象了。

這個點,道路不算擁擠,二十分鍾左右,就回到了他們居住的溫斯頓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見他臉色慘白,她路上的時候就一直在留意這附近有沒有藥店,發現離酒店幾百米的街口有家藥店,在車子停穩後,她就解開安全帶,對他說了句,“你在車裏等我,我去買點藥。”

她推開門要下車,卻被他拉了回來,“不用了,我沒事。”

見他一臉固執,江晚好看的眉頭忍不住的蹙了起來,“裴嶼森,雖然你的身體是你的事,但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麼固執?發燒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你不要總拿你當過特種兵,是銅牆鐵壁的那一套來糊弄我敷衍我?”

裴嶼森抬手捏了捏眉心,最後還是放了手,“外麵太危險,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不想你燒在半路不能動,再麻煩其他人,藥店就在這附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說完,就走了下去,頭也沒回的往地下停車場的出口走去。

裴嶼森盯著後視鏡,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收回視線,緊緊的闔上眸,抵擋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

江晚從地下停車場的出口走出去,直行了大概三百米,就看到了剛剛那家藥店,她正要走進去,就聽得“砰”的一聲響,在夜色中炸開。

她的身體止不住的僵硬起來,因為她知道,剛剛的響聲,是槍聲。

周圍路人迅速化作鳥獸逃竄,江晚順著人群的方向快步走,大概走出了四五步,就有一道冰冷的觸感在皮膚上傳來,和之前顧西沉拿著槍抵在她太陽穴上時的觸感一樣。

舉槍的人站在她斜後方,用流利的英語說道,“小姐,把你的雙手舉高,然後,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遞到我手上。”

是搶劫,不是恐怖襲擊嗎?

這裏是鬧市區,雖然巴塞羅那最近不安全,但也不至於這麼明目張膽。

此刻,她的腦海裏隻有一個詞,窮凶極惡。

“好,我都給你,隻要你保證不會傷害我!”

“ok!”

江晚將包裏的現金,手表,和一些飾品都拿了出來,遞了過去,“我是遊客,隨身隻帶了這麼多!”

男人冷笑了一聲,下一秒就將她死死攥在手中的包搶了過去,還沒有係好拉鏈的包,隨著男人粗魯的動作,裏麵的東西都掉落了下來,還包括裴嶼森之前送給她的那枚鴿血紅寶石戒指。

江晚看見,低身要撿起,卻被男人搶先一步撿了起來。

持槍男人的聲音愈發的陰冷,“這位小姐,你最好別跟我耍花招,我脾氣瘋起來,可能連我自己都害怕。”

江晚閉了閉眼睛,那枚戒指是他送給她的結婚禮物,她都沒來得及去好好看一看

“這位先生,這枚戒指不值錢。”女孩伸手要去奪回來,“我這個包都要比那枚戒指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