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不知不覺的紅了眼眶,點了點頭,“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也會好好照顧您,您一定要長命百歲,陪著我。”
鄧影心點頭,眼眶微紅。
多少年了,她終於有一種在為自己活著的感覺了。
這頓飯鄧影心吃的很開心,喝了兩杯酒,有些薄醉,拉著江晚說了不少話。
江晚聽著母親細數她和江明章之間的點點滴滴,突然覺得愛情這東西,真的太奢侈了。
奢侈到可以讓一個人變得麵目全非,比如母親,比如蘇朵,比如她。
把母親送回去後,江晚就回了房間,拿了換洗衣服就進了浴室。
打開淋雨噴頭,整個人站在底下,思緒紛飛。
從回國到現在,幾乎一幕一幕的回憶,明明不過幾個月,卻好像過了幾個世紀一樣,那麼模糊,又遙遠。
這個電閃雷鳴的雨夜,江晚睡的極其不踏實,夢中反反複複都是地下車庫的那個場景,直到天亮,才沉沉的睡去。
再睜開眼睛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了。
江晚扒了扒淩亂的頭發,衝進浴室,簡單的洗漱後,就跑下樓。
裴嶼森優雅的坐在餐桌前,正看著今天份的報紙,聽到的腳步聲,眉頭還是皺了起來,一雙深邃的眸子也同時看了過來。
“晚晚,你什麼時候能有個要當媽媽了的自覺?”
江晚邊走邊紮著頭發,呼吸有些急促,“你起床怎麼不叫我,我不喜歡遲到。”
“唐修上午請了會假,劇組延遲一個小時開工,不存在遲到的說法。”
江晚,“”
女孩這才放緩腳步,慢吞吞的走到餐桌旁坐下,拿起一杯純牛奶喝了幾口,然後抬眸看向對麵的男人,淡淡的問道,“裴嶼森,昨天的事情你查到什麼了嗎?”
女孩的話,帶著三分陳述,七分試探。
像是察覺了什麼,又像是什麼都不知道。
“暫時還沒有查到什麼。”
男人麵色如常,毫無變化,身後是窗外湧進來的大片光影,他逆著光而坐,身影沉浸在深濃刺目的光影裏,江晚看不清他的眼神,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更看不清他的真實想法。
話落,就放下手中的報紙,拿起一片吐司,優雅斯文的吃了起來。
“裴嶼森,隻差幾厘米,很像一個警告,是我得罪了什麼人?還是一直都有人惦記著裴太太的位置呢?”
女孩問的漫不經心,就好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很好一般,聲音更是溫淡的像是山間流淌的潺潺溪水。
“你想是什麼?”
男人很快解決了手中的吐司,拿起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嘴和手,徐徐淡淡的低述,“別想的太多,我都會解決,既然喜歡工作的感覺,我會給你最大限度的自由,你隻要知道,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嗯?”
女孩聽後,柔柔淡淡的笑,沒有繼續糾纏下去,“好啊,都聽你的。”
不管是她得罪了什麼人,亦或是暗地裏真的有什麼人在惦記著裴太太的位置,這些其實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