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人的一隻手臂撐在她頭側的牆壁上,微微低身,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
“謝倒不用了,保持一定距離就行。”
男人真的就沒有繼續跟她糾纏,而是退開了一些,開始脫風衣外套,然後是鞋和褲子。
江晚半轉過身,假裝沒有看到他的動作。
醫藥箱是五分鍾以後送來的,聽到敲門聲時,男人全身上下脫的隻剩下一條內-褲。
他挑了挑眉看向她,示意她去開門。
江晚深吸了一口氣,指了指身後的大床,“拿被子遮著點,萬一是女服務員呢。”
“是女服務員的話,不應該是我占便宜嗎?”
江晚,“”
這話好像沒什麼不對。
既然他覺得無所謂,她也就沒多說什麼,邁開碎步去開門了。
幸運的是,門外站著的是名男服務員。
江晚將房門拉開一小條縫,接過他手裏的醫藥箱。
她沒發現的是,門廊和屋內的角度,無論是男服務員來,或者女服務員來,都不可能看到裏麵。
女孩走到沙發旁坐下,將醫藥箱放在一旁沙發幾上,打開,拿出跌打損傷的藥膏,看向站在床邊的男人,“裴嶼森,你的手需要上藥。”
男人走過去,坐在她身邊,伸出被門夾得紅腫成一片大手,聲音慵懶溫沉,“晚晚,關於葉禾的事情,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沒有。”
這段婚姻已經讓她很累了,有些沒有必要知道的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比如他有多愛裴予,比如他為了裴予,能做到娶不愛的女人,甚至可以舍棄全部的身家。
她自認在他的心裏達不到那個分量,也不想自虐的去對比,去傷害。
“晚晚,這是很多年的事了,也確實沒什麼值得多提的地方,你隻要知道,我的婚姻,不是報恩的犧牲品,娶你,是因為我想要娶你,明白嗎?嗯?”
“明白唔”
女孩的眉眼有著掩飾不住的落寞,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會一陣的發慌發悶,好像隻有吻住她那張小嘴,才能有所緩解。
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他的吻向來霸道,呼吸幾乎立刻就被奪去,唇舌更是攻城略地,在她的口齒間攪得天翻地覆。
很久,久到她快要缺氧,男人才放開她,深邃的眸光緊緊的鎖住她的小臉,沒說話,卻有萬千情緒在翻湧。
她匆匆的瞥了一眼,卻看懂了,那是欲望。
調整了一下呼吸,她才擠出藥膏,開始在他的手上塗塗抹抹。
藥膏很涼,擦塗在紅腫的手指上,是很舒服的感覺。
尤其她的手,柔若無骨,讓人禁不住的浮想聯翩。
大概幾分鍾後,她給他塗完藥,然後合上藥膏,放回醫藥箱裏。
“明早起來可能會腫的更嚴重些,這些天手指最好別用力,有利於恢複。”
囑咐完,江晚便站起身,往大床走了去,“很晚了,早點睡吧,晚安。”
女孩掀開被子上了床,將自己這側的床頭壁燈關掉,然後閉上眼睛,開始培養睡意。
裴嶼森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直到床上的女孩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才起身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