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嫂在兩人逐漸走近時,就像以往的每次那樣,回了房間,把客廳的空間留給了他們兩人。
餐桌上擺著四菜一湯,都是她平時最愛吃的菜,湯是牛肉大骨湯,裏麵放了不少枸杞和大棗這樣的補品,色澤和飄散到空氣中的味道,完美的融合,每一樣都是那麼的引誘人。
她本就空空的小肚子,因為餐桌上的美味,而發出叫聲。
男人將她放到餐椅上,又去鞋櫃裏給她拿出一雙拖鞋,回來時,親自蹲下,把拖鞋套到她的腳上。
女孩已經拿起筷子夾菜吃東西,當感受到腳背上的溫熱觸感,低頭看去時,就見男人一手抓著她的腳,另一手拿著家居拖鞋,準備往她的腳上套。
餐廳棚頂的吊燈散著橘色的光影,層層疊疊的灑落下來,將男人本就精致英挺的五官,映襯的更加的立體深邃。
短碎頭發的陰影,遮住了他的眉目,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從動作就不難看出他的溫柔。
江晚因為他大手上傳來的灼熱溫度,而敏感的縮了縮腳趾往後躲,卻被他大手輕易的拽了回來,然後將她的小腳整個套進了家居拖鞋中。
剛剛落在地板上的涼意,好像隨著他的動作和手上的溫度,立刻消失不見了。
甚至,已經開始有些滾燙了。
她盡量忽略腳上那久久不散的灼熱溫度,低頭繼續不動聲色的夾著菜,什麼都沒說。
此刻的溫情再美好,貪圖下去,就是深淵。
男人也不在意,就那麼坐在她身邊,不時給她夾菜盛湯。
一頓飯,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結束用餐後,男人像之前抱著她下樓那樣,又抱著她上了樓。
將她放到床上後,也沒說話,就徑自轉身離開了房間。
她知道他這幾天會很忙,不僅是堆積成山的軍務,還有明遠集團成百上千的合約要簽。
他沒留下,她反而樂得輕鬆,剛要掀開被子躺下,就聽到房門被人敲響,接著,趙嫂略帶焦急的音色就透門傳了過來,“太太,太太,有找您的電話,是拘留所打來的”
拘留所?難道是朵兒?
她急忙下床,套上拖鞋就往房間外跑,還沒等往樓下衝,就被從書房走出來的男人拽了進了書房裏,“趙嫂,你去樓下按一下轉聽鍵,讓晚晚用書房的座機線路接聽電話!”
“哎,我這就去。”
趙嫂慌亂的腳步聲逐漸從樓梯上消失,江晚跟著男人走到書房的辦公桌旁,等著電話鈴聲響起,大概有三四秒鍾後,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她快速的接起。
對麵是一名女警員,聲音很甜美,又柔軟,“江小姐,您好,我是看守蘇朵的警員,是這樣的,她從今天下午五點左右開始腹痛難忍,我建議她給家裏打電話,申請保外就醫,但她死活不打。”
“現在她的意識已經不是那麼清醒了,而她的手機裏所有的號碼幾乎都沒有備注,就存了您的號碼,所以想問您一下,您能聯係聯係到她的家人嗎?我怕這樣下去,她和孩子都危險”
現在蘇家除了蘇正臣外,其他的人都在接受組織調查,這種時候,別說風吹草動,就是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可能成為別人構陷的把柄,所以朵兒才會寧可疼到昏厥,也絕不讓蘇爺爺知道她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