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煙的說完,她就抱著胸,學著他剛剛的樣子,將背脊往後靠,深陷進餐椅的椅背中。

男人的眼角餘光瞥到一抹高大的身影,他唇角漾起一抹淺淡的笑,隨後反握住她的小手,然後整個人靠近江晚,大概還有幾公分的距離停下,可這個動作,在外人眼裏,尤其是餐廳外的裴嶼森看的角度,就是兩人馬上要接吻的角度。

“這些話先不急,在說這些之前,我還有別的問題。”

“什麼?”

江晚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的英俊臉龐,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任何心動,或者是想擁有的想法。

他們之間最舒服的狀態,就是朋友。

他可以盡情的挖苦諷刺,她可以盡情的打擊他。

“先說說你和裴嶼森現在的狀態,讓我考慮一下我該怎麼開口。”

門外的男人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而這邊的江晚並不知道,她聽到顧西沉的話後,好看的眉頭微微的蹙起,“我和裴嶼森現在的狀態,大概就是將就,他將就我,我將就他。”

或者說,她現在所有的隱忍,都是因為她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打算。

先保全自己能夠守住的,最在乎的東西,然後再談她能不能夠擁有,有沒有能力擁有。

“或者更準確一點的說,就是因為一個孩子,而繼續牽扯下去的兩個人。”

裴嶼森已經從門口的方向慢慢的走過來,女孩的話雖然沒有完全的飄進他的耳朵裏,但大致的他還是聽到了一些。

就在顧西沉的嘴臉越來越靠近對麵的女孩時,就被一隻大手扯住後領的衣服,給扯拽了回去。

“顧西沉,誰給你的膽子碰她?”

乍然聽到裴嶼森的聲音,江晚證愣住兩秒鍾,然後迅速恢複了正常。

顧西沉舉起雙手,做投降的樣子,“裴總,我也是沒有辦法,剛剛出國二十幾天,我的未婚妻就要被別人撬走了,你說我是不是該急一下?”

“該急一下,就來找她嗎?”

男人深黑如夜的眸子裏聚集了大量的漩渦風暴,好像看一眼,就會讓人不小心的沉淪進去。

窗外的明媚光線,透過落地窗,細細碎碎的落在他的身上,卻沒有讓他渾身的冰冷融化半分,反而更加深刻了那種冰冷。

就這樣麵對麵的對峙了幾秒後,裴嶼森才鬆開了扯在顧西沉衣服後領上的手。

顧西沉被他突然甩過來的力度帶的向後退了兩步,餐椅的椅腿隨著他的後退力度,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周圍用餐的顧客隨著聲音看過來,像是很輕易的就認出了人群中那個標識性的男人。

緊接著,窸窸窣窣高高低低的討論聲緊接著就在餐廳的各個角落響了起來。

顧客a:“裴少和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氣氛看起來怎麼這麼劍拔弩張?”

顧客b:“兩男一女的恢弘場麵,除了情敵見麵分外眼紅,還有其他的解釋麼?不過,站在裴少對麵的那個男人怎麼看著這麼眼熟,總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顧客c:“虧你們整天捧著商業雜誌犯花癡,裴少對麵的男人不就是顧家的養子顧西沉麼,現在在黑白兩道混的也算如日中天,我念高中那會,經常能看見他和霍家少爺霍青同圍著江晚的屁股後麵轉,聽說他這些年一直是江晚的入幕之賓,裙下之臣,就是可憐了我們的男神,整天被那樣的女人綠,還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