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惜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拍完夜戲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許多通告,狀態不能太差。”
“嗯,我知道了。”
秦溪笑了笑,並伸手要去揉甜甜的頭,卻被甜甜躲過,並緊緊的抓著裴嶼森的西褲,躲到了他的身後,隻露出一雙深黑幹淨的眼睛,看著對麵一身白裙,又纖細窈窕的秦溪。
慕惜看了一眼秦溪僵在半空中,有些尷尬的手,趕緊柔著聲音催促,“甜甜,快跟阿姨說再見。”
甜甜沒說話,一雙烏黑的眼睛骨碌碌的轉,完全一副捍衛主權的樣子。
秦溪怎麼可能跟一個孩子計較,又朝著裴嶼森和慕惜點了點頭,才轉身離開。
裴予站在秦溪身後兩米左右的位置,她一轉過身,就看到了提著裙角的裴予,瞳孔忍不住的微微縮了縮,隨後朝著她點頭示意,然後才邁著優雅的步伐下了台階,準備返回宴會廳裏再亮個相就離開。
高跟鞋落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相對空曠的樓梯間裏,仿佛帶著回音。
裴予適時走過來,打破了慕惜和裴嶼森之間有些僵硬的氣氛,“媽,阿森,我們下去吧,宴會快結束了,如果我們不出現,會讓賓客產生待慢之感的。”
慕惜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點了點頭,“小森,媽媽並不是想幹涉你的私人生活,也不是非讓你去找一個看起來不錯的女人將就過日子,而是你這樣下去,會把你的整個人生都搭進去。”
“先不說江晚害死你奶奶,卷走明遠集團賬上的巨款,單單她的死訊,就足夠讓你放棄”
“媽。”裴嶼森的聲音很淡,淡到幾乎沒有情緒,“我答應你,如果她真的死了,我會放棄。”
這個“如果”兩字包含了太多的深意,如果她真的死了,可這個如果該如何確定呢?
“好,既然你表態了,媽媽也就不插手你的事情了,不過小森,媽媽想提醒你一句,你既然生在軍政名門,肩上就注定有那份責任,即便你現在隻手遮天,權傾天下,也無法改變,知道嗎?”
裴嶼森靜默了幾秒鍾,沒說話。
好一會兒,才收回放在慕惜身上的視線,低頭看向扒著他褲子的甜甜,“甜甜我們下去吧。”
甜甜點點頭,看了一眼對麵的慕惜,糯聲糯氣的說了句,“奶奶,甜甜要和粑粑下去了。”
慕惜好看的唇角牽起一抹笑,伸手捏了捏甜甜肥嘟嘟的臉蛋,“嗯,去吧,奶奶一會就下去找甜甜。”
裴甜甜咯咯笑了兩聲,隨後就被裴嶼森抱起,往27樓的宴會廳走去。
裴予提著裙擺,正要跟著往樓下走去,就聽到慕惜用著溫淺的聲音說道,“等等,小予。”
慕惜轉過身,看向提著白色裙擺,化著精致淡妝的裴予,“媽媽有一件事情一直想問你”
裴予走近慕惜一些,深黑的瞳眸倒映著她的身影,“什麼事啊,媽。”
慕惜伸手,拉住裴予白皙柔嫩的小手,“媽媽和爸爸這些年不在你和小森的身邊,錯過了你們的童年,也錯過了你們的成長,是媽媽對不起你們。”
“媽,您為什麼突然說這些?”
裴予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伸手撫摸著慕惜的臉,安慰道,“媽,阿森他知道您是為了他好,他隻是用情太深,等他從這段傷痛中緩過來,就能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