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在做這一切之前,或許已經單方麵的原諒了自己。
裴嶼森一雙深黑如夜的眼睛,始終盯著電梯前方,聽到她的話後,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的表情,“如果這件事情不告訴孟東行,才是真正給了白桃所作所為脫罪的機會。”
或許在孟東行的印象中,白桃始終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而裴予則是一個城府深沉的心機女,但事實上,她們都是因為對感情太執著,又太盲目而誤入歧途,因為他沒有對兩人有差別待遇,所以他也不想孟東行對兩人有差別待遇,這是不失偏頗的基本。
“裴嶼森,你不覺得你做什麼事情,都是在下意識的維護裴予嗎?”
“那是因為你們慣性的把我和予兒擺在一起,慣性的認為我一定會維護她,如果把予兒換成路人甲乙丙丁,你們就一定不會有這種想法。”
說著,他就偏過頭,看向倚著梯壁的嬌小女人,“晚晚,錄音裏的事情有可能會成為予兒的軟肋,但那又何嚐不是白桃的軟肋,她們會從盟友徹底分裂,一定是有一方侵害了另一方的利益,與其說白桃幡然悔悟,不如說她在退而求其次,一直想創造出一場苦肉計,來給自己一次新生的機會”
“白桃是個很有演技的演員,沒有靠近她,都有可能會被她表演出來的情緒感染,更別說你曾經靠她那麼近。”
“晚晚,你要記得,人生有的時候就是一場賭博,而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豪賭一次,而這個故事則告訴我們,白桃和予兒,她們都隻是很明白的在為了自己而活。”
江晚輕輕懶懶的倚靠在電梯壁上,對於裴嶼森的話,竟然無從反駁。
或許他說的對,從始至終,白桃和裴予都隻是為了自己而活,甚至從來都沒有想過她們做過的事情對別人造成的傷害和痛苦。
裴嶼森和江晚離開後,孟東行便回過頭,指了指溫橙的手包。
溫橙會意,將手包側麵裝置的gps定位跟蹤器扯下來,並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末了還朝著跟蹤器說了一句,“阿行,你說白桃給江晚的u盤裏,都裝了什麼秘密啊?”
“她做過的那些事情,以及可以拉很多人下水的秘密。”
溫橙淡淡的哦了一聲,清澈的眼眸始終盯著垃圾桶裏還在不停閃爍的gps跟蹤器,“那你什麼時候要去了解這些秘密?”
“等白桃醒過來。”
“哦,好。”
溫橙說完最後一句話,緊接著就驚呼了一聲,是那種類似於摔倒前的驚呼聲,而她的驚呼聲之後,那個被她摘扯下來的gps定位跟蹤器,先生出現了刺耳的雜音,然後就一片失去信號的盲音。
輕鬆的做完這一切,溫橙就踩著高跟鞋回到孟東行的身邊,嗓音依舊溫淡,“阿行,你和裴嶼森剛剛是在配合彼此演戲嗎?”
“一半一半。”
一半是為了引出溫家明在演戲,另一半,是他們想說的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