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兩秒,見裏麵沒有反應,她就又敲了一遍,“裴先生,江小姐,早餐已經做好了”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裏麵就傳來了一道低沉磁性的男人聲音,“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們收拾一下很快就下去。”

“哎,好嘞,裴先生。”

江晚的睡眠一向比較淺,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裴嶼森和什麼人在說話,她動了動,很緩慢很緩慢的睜開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房間裏的光線,就看到從門口走過來的高大男人。

他穿著淺灰色v字領的家居服,比起平常西裝革履的樣子,減齡了不少,短碎的頭發有些淩亂,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俊朗的程度,好像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他深邃的眸光看了過來,與她的視線糾纏在一起。

“把你吵醒了?”

江晚撐坐起身,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間,“要不然也該醒了,今天周一,我需要上班。”

裴嶼森幾個大步走過來,把披散在她臉頰上的長發別在耳後,嗓音是一貫的低沉優雅,“要是覺得累可以不去,反正你是老板娘,你說了算。”

她瞪了他一眼,“誰是老板娘?”

“我是幕後投資人,你是我老婆,你說誰是老板娘?”

說著,他就低下頭,薄唇湊近她的紅唇,作勢要吻她,卻被她縮著肩膀躲開了,“我記得我們離婚了。”

“隨時可以複婚,我的戶口本永遠都有你的位置,我的財產也永遠有你的一半。”

江晚下床套上拖鞋,拉開落地窗的窗簾,看著窗外放晴的天空,抻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回過頭,朝著他眨了眨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可怎麼辦呢?裴先生,我不稀罕。”

她不稀罕那些,一直都不稀罕。

說完,她就轉過身,朝著浴室走了過去。

裴嶼森盯著她的身影從落地窗一直走到浴室裏,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情緒,就像他們剛剛討論的隻是一個無關痛癢的話題。

因為他知道,她確實不稀罕。

兩人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時,孟東行溫橙,甜甜和心晚都已經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旁邊的位置是伊蓮娜留給他們兩人的早餐,牛奶是溫過的,還徐徐的冒著熱氣。

裴嶼森和江晚並肩下樓的腳步聲,吸引了餐廳裏所有人的目光,甜甜和心晚回到頭看到江晚和及怨恨都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麻麻粑粑。”

當然粑粑兩個字,甜甜是自己叫的。

裴嶼森和江晚走過來,坐在了甜甜和心晚的對麵,報紙的位置慣例擺在裴嶼森的麵前,他吃早餐有看報紙的習慣,不然總會覺得少點什麼。

而他老幹部的外號,也絕不是空有虛名。

愛看報紙,愛喝茶養花,也喜歡寫書法,愛好和幾十歲的退休老幹部一樣,所以身邊的兄弟們都喜歡叫他老幹部,隻要提起這三個字,所有人都知道說得就是他。

他先是拿起牛奶杯喝了一口,大致掃了一眼報紙的版麵,然後是仔細閱讀,等閱讀完a版,翻頁到b版的時候,一個碩大的標題便映入了他的眼簾,他隻是瞥了一眼,就不著痕跡的把報紙折收了起來,揣進了褲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