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精致白皙的小臉紅成了一片,好像剛剛所有的勇氣,都被男人這幾句四兩撥千斤的話,給駁打了回來。
她的一雙小手停止了動作,剛要收回去,就被男人的一雙大手拉拽了回來,隨後他放大的俊臉便湊到了她的眼前,並緩緩的朝她吐出一口灼熱的氣息,“怎麼?不想讓我繳械再走了?”
江晚剛剛隻是一時興起,她很喜歡看到他的臉上,出現那種迷茫無措卻又帶著無邊寵溺的表情。
好像對她無可奈何,又沒有任何的辦法拒絕,隻能一臉隱忍的任她對他的身體放火。
“那樣的話,我們會遲到。”
裴東河每年的生日,排場都很大,幾乎能夠很輕鬆的就將林城軍政商三界的名流雲集在一起。
他早上剛剛用那種大新聞,給裴家所有人上了眼藥,這會兒要是再遲到,恐怕矛盾會升級。
她現在,真的是為他著想。
“晚晚,說句擔心我,舍不得我離開,有那麼困難嗎?”
江晚已經舒展的秀眉,又緊緊的蹙在了一起,隔了幾秒鍾,才低淡的問了一句,“裴嶼森,假如我擔心你,不讓你去,你就不會去了嗎?”
她的眼睛裏依然星光熠熠,耀眼的幾乎讓他有些睜不開眼睛。
他沒有說話,而是沉默了下來。
江晚知道,他在用他的沉默回答她的問題。
答案很明顯,就是不能。
他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情改變自己的決定,況且這件事情的背後,還牽扯著沈廷遇。
他和沈廷遇兄弟那麼多年,為彼此出生入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怎麼可能因為她的一兩句話,就背棄他們兄弟之間的承諾。
“晚晚,我會給你幸福,同時也希望老沈能夠幸福,這從來都不是一道選擇題,根本就沒有第二個選項。”
江晚聽後,笑著點頭,“嗯,我明白的!”
她現在已經不會幼稚的跟他放在心裏的任何人,去做比較了。
似乎除了她,都不是愛情,也無從比較誰更重要。
人的一生中,不可能隻有愛情,友情也同樣重要。
她可以為她的朋友赴湯蹈火,他也當然可以為他的朋友兩肋插刀,她並不是一個喜歡雙標的人,所以也不會去做雙標的事情。
裴嶼森沒有說話,而是抬起大手,覆上她的眉心,撫平上麵的褶皺。
然後又把被她解開的襯衫紐扣,一粒一粒的重新扣上。
“好了,快遲到了,我們走吧。”
說著,他的大手就握住了她垂在身側的小手,並與她十指緊扣,接著就轉過身,準備邁開有力的長腿下樓梯的台階。
他牽著她的手,剛剛半轉過身,就被嬌小的女人突然撲到了牆壁上,他的背脊重重的撞在了冰冷的牆壁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並不停的回蕩在大到有些空曠的客廳裏。
裴嶼森一條如鐵的長臂下意識的環緊她不盈一握的柔軟腰身,生怕她會因為腳步不穩,而從樓梯上跌落下去。
江晚一雙柔若無骨的纖細雙臂緊緊的環抱著他修長的脖頸,然後踮起腳尖,與半倚牆壁男人的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光平視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