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裏的神父和修女看見這個場景,不禁捂唇尖叫,更加凸顯了此刻氛圍的緊張。
歐蕎和蘇朵手牽著手站在教堂的角落,看到這一幕,也都心下一驚,蘇朵迅速的放開了和歐蕎相握的手,要提裙走過來,卻被歐蕎拉住,“朵兒,別過去。”
蘇朵笑了笑,推開了站在她身前的歐蕎,“沒關係的,媽,我不害怕。”
話落,就在雇傭兵保鏢讓開的一條路中,走向了對峙的兩個人。
蘇行東眨了眨眼睛,“賀先生,雖然米蘭不是林城,更不是洛杉磯,沒有讓我可以隻手遮天的人脈,但也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甚至組建私人雇傭軍軍隊,更沒有讓你肆無忌憚到可以隨便開槍殺人。”
他又朝著賀時的方向邁開一步,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如果我說的不對,你大可以開槍,反正人總會死,早死或者是晚死又有什麼關係?”
賀時並不怕蘇行東的逼迫,接著就從褲腰上拿出一把槍,然後指向蘇行東的腦門,“蘇總,我賀時想要一個人的命,還沒有困難到你形容的那個地步,如果你想得開點,一切的事情就按照我的說法和想法進行,不然”
“不然你就開槍?”
蘇行東沒等賀時說完,就搶著打斷了他的話,“我都說了,你可以開槍。”
賀時皺了皺眉,勾動手槍的扳機,還沒有按下去,蘇朵就已經提著婚紗裙擺走了過來,“伯父,是我對不起驍庭,是我讓賀家丟了人,不是我哥,如果你非要找一個人來懲罰,那你就來懲罰我,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賀時怒極反笑,“蘇小姐,你還真是天真的可以啊!既然你提出這樣的要求,我如果還不滿足你,就顯得我太言而無信了。”
說完,就將指著蘇行東腦門的手槍,轉移到了蘇朵的腦門上。
蘇朵連眼睛都沒眨,剛要上前一步,一道可以震碎耳膜的槍聲就在教堂裏麵響了起來,而伴著槍聲響起來的,還有賀時的慘叫聲。
所有人都足足愣了三秒鍾,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的一切,甚至沒有人看到是誰開的槍。
正主挨了槍子兒,雇傭兵保鏢都變了臉色,要知道敢對賀時開槍的人,一定是有著強硬的背景,不然怎麼敢公然對付賀時。
賀時傷了握槍的那隻手,鮮血順著彈殼滑過的傷口不斷的溢出來,他疼得咬牙,開始環顧四周,“是誰,是誰幹的,給我站出來!”
教堂的舉架很高,並不聚音,回聲很大,也很清晰,足夠教堂裏麵的每個人都聽到。
賀時沒有聽到回答,又問了一句,“到底是誰幹的?是男人就站出來。”
“別急啊賀總,我這不是正向你緩緩走來嘛!”
一道低沉又磁性的聲音在人群的後麵響起來,雇傭兵保鏢聽到背後的聲音,紛紛讓行,自動形成了一條路。
蘇朵和蘇行東幾乎同時回過身,就看見了逆著光影走過來的沈廷遇。
他的手上握著一把手槍,圓板寸的頭發凸顯了他的英俊和硬朗,配上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裝褲,深沉中帶著些許雅痞的意味。
賀時看向來人,眉頭直接皺成了一團,“沈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