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岐山是個老油條,即便他的心裏非常不爽,他也不會轉而遷怒到他的身上。

畢竟蘇家的根基在那,他惹不起。

但他現在需要錢周轉田氏集團,而顯然現在的蘇行東拿不出那筆錢。

這件事情曝光,田芯再嫁的希望已經微乎其微,應該正中蘇行東的下懷,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蘇行東故意安排出來的,他明顯是在跟他耍流氓,不想給他拿錢,又想白玩他的女兒,這口氣他怎麼能咽得下?

田岐山目不斜視的往裏走,與蘇行東擦肩而過的瞬間,他眼角的餘光分明看到了蘇行東的鄙夷和挑釁,這讓他更加的怒火中燒。

蘇行東在看到田岐山已經黑得不像話的臉時,唇角不著痕跡的上翹了一下,但是很快,又繃成了一條直線。

他朝著前方不遠處看了一眼,隨後抬起手臂揮了揮,接著就有十幾名雇傭兵保鏢走過來,將圍在他身邊的一眾記者隔離開,而他則大步朝著停車坪前的黑色賓利車子走去,半分鍾後,就啟動車子離開了酒店,隻留給眾人一個離弦箭般飛馳而去的車影。

……

田岐山準確無誤的找到了田芯所在的高級套房,他揮退了身邊的保鏢,在按下門鈴的時候,整個身體都在因為胸口裏不斷噴薄的憤怒而發抖。

田芯呆坐在地上很久,久到整個身體都開始麻木僵硬,才動了動。

正要起身離開,就聽到了門鈴聲。

她以為是蘇行東去而複返,想都沒想就拉開了套房的房門,可在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她整個人如遭雷擊般,連動都不會了,直接僵在了那裏。

田岐山怒意重重的哼了一聲,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抬起大手朝她揮了過去。

田芯來不及反應,隨著他巴掌揮打過來的力度,直接重重的跌在了地麵上。

她隻覺得半張臉都是麻木的,耳朵也在不斷的轟鳴,眼前更是變成了重重疊疊的影子,有那麼一瞬間,甚至變成了漆黑一片,從此可以想見,田岐山到底用了多大的力度。

田芯想,如果不是她還有點利用價值,他或許會直接打死她也說不定。

隻是從小到大這種程度的打罵發生過太多次,她都已經習慣了,甚至連疼都不會說了,他越是動手,她就越是咬緊牙關承受,用這種別人看起來笨拙無比,甚至是有些愚蠢的方式,來反抗他的暴力。

雖然沒什麼用,但也代表了她的態度。

“田芯,你還有沒有點身為女人的廉恥之心?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再跟蘇行東繼續來往,以他目前的財力根本不能把田家從水深火熱的泥沼中拉出來,你卻偏是不聽。”

他看著已經默默從地麵上爬站起來的田芯,一雙眼睛已經被憤怒的火焰攻占,“如果你從一開始就聽我的話,嫁給我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現在田家可能已經脫離了財務危機,走上了正軌,你卻偏偏要跟我作對?”

“田芯,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居心?是不是田家垮了,你就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