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濃,從半空中墜落的燈光,將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籠罩其中,仿似漫畫裏走出來的人物一樣,讓人悸動。

顧黎在半秒鍾的怔忪過後,立刻開始掙紮,並慌忙的朝著麵前已經淚流滿麵的女人解釋,“不是的不是的,這位小姐,你別聽他胡說,我和他……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

女人胡亂的抹掉臉上的淚,“少在那裏假惺惺的,狐狸精,不要臉!”

說完,一把推開了顧黎,接著就跑遠了。

顧黎沒有任何的防備,被女人推過來的力量,直直的朝著後麵栽了過去,就在她閉著眼睛等待疼痛襲來的時候,卻被一條結實有力的臂膀扶住了腰身。

男人的體溫透過衣料,源源不斷的傳進她的身體,她緩緩的睜開眼睛,足足愣了幾秒鍾,才慌亂的退到安全距離上。

她清澈如水的雙眸狠狠的瞪著他,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你想甩女人,憑什麼拿我當擋箭牌?還害得我平白無故的被人罵一頓!神經病嗎?”

男人將雙手抄進褲袋裏,聲音溫沉又磁性,“顧小姐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

顧黎聽到他的話,心裏咯噔一下,腦海裏瞬間就浮現了那晚在酒店的場景,而更讓人驚訝的是,那晚男人的身影和麵前男人的身影輪廓極其的相似。

就好像……就好像是同一個人。

她咬了咬紅唇,遲疑的問,“你是誰啊?我……我應該記得你嗎?”

男人沒再說話,而是用著那雙比夜還黑的雙眸盯著她看,直到她被盯得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男人才笑著說道,“沒什麼,不記得就算了。”

顧黎皺了皺好看的秀眉,小聲嘟囔了一句,“真是個奇怪的人。”

說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男人的表情變化,是那麼的溫柔和寵溺。

……

三天後,是夜。

田芯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綜藝節目,一雙眼睛明明盯著屏幕,卻什麼都沒有看進去。

自從那晚和蘇行東吵架後,他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回來過了。

一開始她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畢竟他不愛她的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一個心照不宣的秘密,所以她那樣的表現,也不算得寸進尺。

可是現在看來,他是等著她徹底的向他妥協服軟,因為她等不起。

田岐山幾乎每天都要打好幾個電話催她,威脅她再不拿錢回去,就要了外公外婆的命,而她現在連蘇行東的麵都見不到,又怎麼可能讓他心甘情願的拿出那麼一大筆錢?

這根本就不現實。

生理期,再加上情緒煩躁,讓她整個人幾乎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她伸手胡亂的撩了撩肩頭的長發,還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落地窗外就響起了汽車的引擎聲。

她偏頭看過去,是他的車子回來了。

她將身前的抱枕扔到了一邊,隨後迅速的站起身,準備出門迎接。

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秘書打扮的男人,將喝得爛醉如泥的蘇行東從停車坪的方向攙扶了過來。

她迅速的將門打開,在男秘書把蘇行東攙扶到門口時,忍不住的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