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瀟瀟眸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緩緩的搖了搖頭,“沒什麼。”

顧西沉顯然並不滿意她的這個答案,“瀟瀟,我覺得你還是想出一個答案比較好。”

也就是說她無緣無故喝酒的權利都沒有嗎?

一個人喝酒非要有什麼理由嗎?

在她看來,突然想喝酒,和突然發現愛上了一個人一樣,都是無法預料的事情。

“就是……突然想喝酒了。”

她雖然不喜歡顧左右而言他,但現在這種情況,還是避一避他的鋒芒和銳氣比較好,省得兩敗俱傷。

顧西沉聽到她的話,突然笑了。

他走到她的身邊,與她並肩坐在餐桌前,聲音愈發的低淡,“寶貝兒,用我給你想一個答案出來嗎?”

她咬了咬嫣紅的唇,沒有說話。

男人見她還是不打算說,就自顧自的說道,“比如看到田芯和蘇行東,就把他們的故事情節套用在了我和你的身上,再比如……你覺得你會和田芯一樣,終究會選擇自我,而不是傷筋動骨的愛情。”

“顧西沉,那隻是你的猜測。”

她不想承認,也不會承認。

一個女人該有多麼深愛一個男人,才會為他飲最烈的酒?

至少她想不出來這樣的愛有多深。

“我的猜測?”

他又笑了笑,薄唇幾乎貼著她的耳廓,一字一句的說道,“陸小姐,我不得不說一句,你的演技太差。”

她的感同身受,和感同身受後的難過,都在她的星眸裏跳躍著,他又不是瞎子,幾乎看得一清二楚。

什麼都可以先放在一邊,但愛情絕對不可以。

“顧西沉,不如你告訴我你想聽我說什麼。”她星光熠熠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像是在深情凝視,“你想聽什麼,我就說什麼,好不好?”

那句好不好,她說得極其溫柔,像極了在床上求饒時的語調。

顧西沉的薄唇,與眼前女人的薄唇,隻有兩三公分的距離,好像一不小心就會吻上。他沒在動,她也沒再動。

兩人就這麼僵持不下的對視了十幾秒鍾,男人才率先的開了口,他說,“瀟瀟,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我想聽什麼,對不對?”

他想聽什麼呢?

無非就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漂亮女孩子,義無反顧的愛上他的話。

隻不過她不是義無反顧,而是‘有償’的愛上。

她需要他的錢讓她擺脫陸家,他需要她的身體聊以慰藉,僅此而已。

“顧西沉,我愛你。”

“再說一遍。”

陸瀟瀟伸出柔軟的手臂,環吊住男人修長的脖頸,隨後又輕聲的說了一句,“顧西沉,我愛你。”

“再說一遍。”

“顧西沉,我愛你。”

男人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瞬間變成猩紅的顏色,他抬起垂在身側的大手,鉗製住她尖細的下頜骨,接著用無比低沉的聲音問她,“陸瀟瀟,我不管這句話是單純的為了討好我說的,還是醉酒後的胡話,你都要清清楚楚的記得,這三個字,你這一輩子,隻能對我一個人說。”

我愛你是什麼特別難說出口的話嗎?

並不是,這三個字對一個情場老手來說,簡直就像家常便飯一樣掛在嘴邊,遇到一萬個人,可以對一個萬個人都說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