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響後,萬物似乎又恢複了寂靜。
我在這個時候,心中冒出了巨大的疑問——那三個歐洲人,是抱團一起行動的?還是分從三個方向襲來?
這個無從得知。
但生死間的壓力,讓我的神經無比敏感起來,似任何風吹草動,我都能聽到。
恍然間,我聽到了一陣呼吸聲,急促、緊張,是彎彎的。
我的目光,透過樹木草叢的縫隙,再次飛速掃過。
發現不了啊,那三個混蛋,簡直比最狡猾的野獸都還要忍得,這都快逼到家門口了,竟然越發的沒有一絲聲音了。
靠,遇到這樣的對手,真是倒黴到家了。
他們,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對我暴起發難呢?
我喉嚨發幹,緊張地等待著。視界裏,山風依然在吹拂,草木緩緩搖擺,仿佛一切正常。
可是在這表麵的正常中,一場大殺機,正在無聲無息地吞噬而來,我卻隻能被動的煎熬。
時間,在一秒秒地流逝。
殺機也在一步步逼近!
終於地,讓我鬆了一口氣的情況出現了,透過荊棘的縫隙,我看到一個以匍匐之姿遊動的歐洲人,出現在了石岩之前。
靠,這個歐洲人簡直跟個壁虎一樣,匍匐行進時,完全是無聲無息的,動作快不說,而且還非常的靈敏,眨眼之間,就從我的眼裏消失了。
由於,我打開始起,選擇的伏擊地點就是衝著惡劣的環境才選的。所以這塊巨岩附近,環境是真的極惡劣。
在地勢上來說,這是一片群樹環繞的灌木叢地帶,在中間位置上,立得有一大一小兩塊孤岩,都差不多半人高度,區別隻在於,一塊很大,一塊較小。總的來說,占地麵積倒是不大,但用來藏人,卻是綽綽有餘。
而這樣的一個紮眼的地方,落在那個壁虎人似的歐洲人眼中時,想必,他會懷疑我和彎彎,藏身在這裏了。
要是他不搜索進來,那當然是最好的結局,他繼續前進,我和彎彎趁勢從他的來路上溜走,互不衝突,是我希望看到的。
可惜這個想法很快就落空了。
因為藏身在小石後麵的彎彎,伸手抵了抵我的腳,這是暗號,代表著該敵已經向巨石的另一側移動了。
我立即緊咬了牙齒,向著半人高的孤岩頂上爬去。
很快的,我就爬到了岩頂,正要繼續下一步動作時,猛的聽到石下傳出一陣激烈的槍響,這一刻,我腦殼皮差點炸飛。
第一個念頭是,糟糕!他發現我了,正在向我開槍!
第二個念頭緊跟著升起,不對,我的動作已經極為小心,他不是在打我,他是在打蛇!
石光電火間,我的分析這麼閃過,我的動作也緊跟著產生,那就是立即探頭,向著下麵掃視,迅速的一瞥間,我看到了,下方那個神經繃到了極至的人形彈簧,正在瘋狂地向嚇人蛇開槍。
很明顯,這家夥在匍匐前進時,猛地見到了一條昂首直立,獠牙滲血的老蛇,當場就被嚇了個魂飛魄散,於是摟著步槍突突突
這是我的第一直觀印象,緊接著,我想都不帶想的,立即跳下,跳下的過程中,我咬牙揮手,如同在打藍球一樣,把手中的手雷當藍球,對著這家夥的後腦勺,猛的蓋去。
很好,首發命中,我成功了。
近距離內,那家夥被我這麼一記突然偷襲,腦袋瓜子當場就是一聲悶響,哼都沒哼一聲的,就軟軟的搖搖欲墜。
我一擊得手,琢磨著還不大保險,立即繼續揮手,咣咣咣,連著再補了三記,把這家夥打撲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