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對方增派了多少人手來?”我判斷不出敵方具體數量,忍不住問朱靈均。
“多出了一個炮兵小隊。”朱靈均回答,環目四顧,說:“就目前的態勢來看,他們總共還活著的,不超過20人。”
不到20人了啊!
我終於鬆了口氣,感到振奮。這場戰鬥,打得太苦了,如果對方還有幾十人以上,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但現在有兩個難點,一是我同朱靈均這裏,連接幹掉了他們九個,還活著的對手勢必會警惕心大作,極端防範我倆。再想偷襲幾乎是不可能了。
另外一個難點就是,石群裏麵我方的人員經曆了大炮轟炸複轟炸,裏麵還活著多少人,難說。
要是人還多的話,來上一個裏應外合,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為了這個遊戲,朱靈均之前就和對方商量好了,雙方共租了一條遊輪,對整個島嶼實施大功率信號幹擾,以至於使得所有人的手機,全都成了無用的擺設。
現在,就是想聯糸彎彎和曹放等人,也沒法子聯糸啊。
“彎彎那裏,不是專門上島來進行無線通訊的麼?怎麼沒法子和她聯糸?”我問朱靈均。
“空降的時候,那套設備就被弄丟了。你別瞪眼,你的機槍不也是弄丟了麼?”摟靈均瞪著我。
如此就沒有什麼說的了。我俯下身子,開始檢拾武器,在一具屍體的貼身背包中,找到了四枚手雷以及許多子彈。
我把自己武裝了起來,又翻找另外的屍體,凡是手雷,我都收在了背包裏。
最後,我看向了那具火箭筒,“這個,你會用麼?”
朱靈均沒有理會我,此刻她躲在一塊不大的石岩後麵,用望遠鏡向外望著。
見到她這個樣子,我立即來了興趣,同她要過了望遠鏡,學著她的樣子,很謹慎地把自己完全藏在石岩後,包括眼睛都不直視,隻調整著望遠鏡的探出鏡頭。
視界中,一切清晰了起來,我很快搜索到一個隻露出半張臉的歐洲人。
從這家夥的方向位置判斷,他應該是在防範我們這邊。我仔細地觀察著他,連他眼睛中的恐怖表情都不放過。
在我的認知中,歐洲暴徒就是凶狠的代名詞。哪怕是最垃圾的街頭混混,都是不要命的。但是鏡頭中看到的一幕,讓我深刻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好萊塢大片影響太多了。
因為在鏡頭中出現的,隻是一個極害怕的家夥,他怕到鼻尖都在冒冷汗了。那眼神,更是一隻膽小老鼠的樣子。
“看出什麼來了嗎?”朱靈均問我。
“我覺得,他們好像心虛了。”
“不是好像,而是已經。所以”朱靈均說到這裏頓了頓,然後沉聲道:“現在,我們要來個震憾的。”
“震憾的?怎麼震憾?”我側頭,放下了望遠鏡。
“我狙擊。當我槍聲響起的時候,他們肯定要還擊,這個時候,你就從另一頭出現,用火箭筒,給他們來個狠的。以目前態勢來看,隻要我倆再打掉他們一個火力硬的點,差不多就可以,讓他們不少人心理崩潰了。”
“可是,我不會玩火箭筒啊!”我很為難地解釋。
“準頭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火箭彈打出去,把他們的心理炸慌亂,我這裏就能掌握機會補槍。隻要能幹掉他們兩三個,曹放那裏,或者東波藍馬,必定能抓住機會,與我倆一起,打出一個裏應外合。”朱靈均冷靜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