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去,沈落雪肯定是會懟我的,我明明有一個病人需要照顧,還偏跑去和王鷹喝酒。
喝酒就喝酒吧,偏偏還一喝就忘了回去,我這會兒要是守著曹放,他也不會出這事。
我已經飛快的趕回去了。
曹放這會兒躺在床上,還蓋了一張被子,我看到他的臉摔得烏青。
臉都腫了,牙齒也磕絆出血來。
還好我師傅已經給他做了應急處理,曹放臉上該用的傷藥他都給用上了,
不過他的腳也崴了,手也崴了,看來又得安靜的在床上休息個兩三天才能下床走動。
我已經過來了,坐到了曹放的身邊,我搭了他的脈搏,一切都很平穩,也沒有什麼異樣。
隻是沈落雪坐在曹放的旁邊,念念叨叨的:“舅舅,你為什麼不叫我,我可以扶著你去的。”
曹放隻是盯著沈落雪嘿嘿的笑著,像個肥天使。
我倒是知道,這一次弄成這樣,都怪我貪杯。
我好不容易和沈落雪建立起來的情誼,不會又因為這樣就沒有了吧。
白麼瞧著我,頗有一些自責,他倒是讓我幫著曹放熟絡一下頭部。
我將銀針一一的種在了曹放的頭顱上,這是刺激他的神經,疏通他頭部血管的。
這會兒被我紮針的曹放,他大概是折騰的夠了,這會兒又像個孩子一樣沉沉的睡去。
一見曹放睡著了,沈落雪這才放下一顆心來。
她雙手抱在胸口上,她那纖細的手臂,還有迷人的山峰。這讓我看得有點癡迷。
我喝了酒,看著沈落雪的時候,不由得被她迷倒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從曹放的頭顱上,將那銀針一根接著一根的拔下來。
沈落雪一直站在我的身邊,等著我收拾好,她這會兒似乎有話要同我。
等我出來了,沈落雪又把去叫到了一處。
她這會兒閉上了眼睛,稍微沉思了好幾秒,然後又睜開了眼睛,她修長的睫毛在顫抖著,小嘴微張,忽然之間一向冷靜的沈落雪像是爆豆一樣數落我:“薑鬆,我對你的態度才好了一點,你就不能讓我徹底改觀,你瞧瞧你,幹的這是什麼事情?你說說,你要有醫生的職業道德嗎?我舅舅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要負全責。”
我瞧著她罵我的時候身體都顫抖起來,我索性走了過去,趁機握了她的雙手。
“有我在,曹放會好的。還有這一次都是我的錯,我認錯。”
“你就知道撿好聽的說。”
沈落雪忙著從我的手裏將她那如同羊脂的手縮了回去。
我這會兒有些失望。
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要和沈落雪說清楚的。
曹放病是病了,可是開發噶老山的這個事情也不能一直擱置。
我將王鷹的一些新想法,比如在這裏開辦養老院和建一所苗醫班說給了沈落雪聽。
沈落雪一聽,果然不再怪我,也不罵我了。
她原本以為我和王鷹喝酒,隻是胡天胡地,沒有想到我兩個喝酒還能商量出一件正事來。
自從曹放病了,沈落雪不當管她的事業。
不過知道我們這一份事業,多少也和他舅舅這樣中了風的人有關,她二話不說,立馬讚同了我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