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臻趕緊扯了紙巾過來幫她把餐桌上的湯水擦掉,這才又說:
“你那老師被蔡四關著在呢,是送警局還是我們私下裏懲治他,看你自己決定。”
“我要報警,我要讓他受到法律的製裁,我要我要讓校長重新給這件事情下斷論,我要我還要讓濱大給我道歉,我要.”
顧暖還沒喊完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那麼多的委屈,那麼多的傷害,那麼多的屈辱,那麼多的不被信任以及背叛。
聞人臻望著趴在餐桌上哭泣的顧暖,心裏也揪著難受。
他預料到她知道這個消息會情緒激動,隻是沒想到她會激動到這個程度。
顧暖在他跟前,一向都是堅強倔強的,連眼淚都極少流,更別說是哭泣了。
這還是第一次,他見她哭得如此傷心,而他卻有些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良久,等她哭夠了,情緒也稍微穩定一些了,他才把她攬進懷裏,任由她把鼻涕和眼淚都擦在他身上。
他緊緊的擁抱著她,沒有出聲,他怕越勸,她就越停不下來。
如果哭泣是一種最好的宣泄,那麼,就讓她痛快得哭一場吧,這總比一直憋在心裏要好不是嗎?
顧暖整個人依偎在聞人臻的懷裏,她的頭埋在他的胸前,聽著他整齊規律的心跳。
這一刻,她有種錯覺,聞人臻,是她全部的依靠!
“好,就按照你說的方法辦。”
聞人臻等她情緒完全穩定後才把她的頭從胸前拉起來,柔聲的道:
“星期一我讓明軒跟濱大的校長聯係,然後,讓濱大追究他的責任。”
顧暖點頭,哭夠的她眼眶有些紅腫,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我不是故意要哭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我.”
聞人臻笑,拿了紙巾給她擦臉上的淚痕,柔聲的道:
“人家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你如果從來不哭,也就不像個女人了。”
“聞人臻!”
顧暖氣得大喊一聲,抬起手作勢要打她。
聞人臻趕緊一閃,起身朝旁邊跑去。
顧暖跟著追上去,眼看就要追上,聞人臻突然轉身,她收勢不及,直接撲進她的懷裏,而她的唇,也直直的貼上了她的唇。
後知後覺的她這才知道上當,剛想撤離,他哪裏會給她機會?
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大腦,不給她退縮的機會。
而他的吻和他的人不一樣,強勢霸道,眩暈,根本不容她有一絲一毫的拒絕。
顧暖吞咽著他灌輸過來的,屬於他獨一無二的的氣息。
剛剛吃過的餛鈍,倆人嘴裏的餛鈍味在這一刻混合,交融成愛的味道。
聞人臻的吸取勢不可擋,好似要把她整個的吞入腹中一樣。
而他原本攬住她的手,正順著她的腰慢慢的撫摸下去。
顧暖大驚,迅速的推開他的頭,忍不住低聲的提醒:“這裏是客廳。”
“嗯,”
他沙啞著嗓音應了聲:
“這樓上樓下,就我們倆人,哪裏不可以?”
顧暖:“.”
下一秒,她已經被他打橫抱起,轉身,朝著樓梯疾步而去
關於去恒遠的事情,江浩軒並沒有完全想好,他總覺得恒遠應該不是僅僅差一點資金那樣簡單。
所以,他並沒有即刻入駐恒遠,而是在翻看恒遠送過來的賬本和資料,想要整個的把恒遠內部得資金走向以及旗下產業得營運狀況摸清楚先。
江浩軒想把恒遠理清楚了再去恒遠,可外界卻並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周六,江浩軒並沒有去公司,而是躲在酒店的套房裏,助理魏泉就一臉焦慮的走了進來。
“江總,不好了,網上一下子出了好多關於你的消息,你打開微博新聞看看。”
江浩軒心裏咯噔一下,趕緊開電腦,然後迅速的點開了微博。
果然,很多人都在轉發顧玲懷孕的消息,然後大家都在猜測江浩軒接下來的舉動,是像幾年前對顧暖那樣始亂終棄,還是有作為有擔當的包容顧玲和孩子。
“顧玲這才懷孕多久?誰把這消息放出去的?”
江浩軒的臉當即就黑了。
“這個,誰知道啊,”
魏泉搖搖頭,看著黑沉著臉的江浩軒道:
“顧小姐原本緋聞就多,好不容易壓下去,現在又爆出緋聞來,網上很多人也在猜測,說顧玲的孩子是誰的,有人也建議你——做親子鑒定!”
“當然,現在要壓下去沒那麼容易,最主要的還是,在江氏和恒遠,都會因為你的態度發生改變,江氏的股市這才穩定幾天,現在估計又要動蕩不安了。”
“剛剛我上樓時,董事長已經打電話來了,讓你趕緊表態,股東等不起。”
“江總,怎麼辦?”
魏泉有些擔心的看著江浩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