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航接到溫子涵的電話時有些意外,因為他沒想到溫子涵會主動打電話約他見麵。
湖心亭,溫子涵約他的地點,他自然是不能耽誤就趕過去了。
等他讓司機開車趕到時,溫子涵已經叫了一壺上好的六安瓜片在等他了。
他略微有些激動了下,這麼多年了,她還記得他喜歡喝瓜片,可見她的心裏並沒有真正的忘記他。
不過,激動之餘,他還是即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於是坐下來開口就說:
“我不會把女兒讓給你的。”
溫子涵聽了他的話笑了下,淡淡的道;
“顧暖都二十六歲了,她都結婚有家室了,我們也不需要爭女兒的監護權了,她已經不需要監護人了。”
話是這麼說,溫子涵想到顧暖不認自己,心裏還是略微有些難受。
這些年來,的確是她欠了顧暖的,而且不止一點點。
“顧暖在巴黎沒事。”
顧遠航這才又說了句:
“前天聞人臻打電話過來了,昨天顧暖也打了電話回來,他們過兩天就回來了。”
溫子涵微微一怔,端著茶杯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這些天,巴黎發生了恐怖襲擊事件,她在得知顧暖去了巴黎後是整夜睡不著覺,一直在擔心著顧暖的安全。
她如此的擔心她,可誰知道,顧暖安全了,卻連報平安都沒跟她報一下。
由此可見,她在顧暖心裏沒有位置,或者,顧暖本能的忘記了她這個媽媽。
好半響,溫子涵才平複自己起伏的情緒,看著對麵的顧遠航道。
“我今天約你來,隻是想跟你說一下二十幾年前的事情。”
“我知道,當初你跟沈世勳,你們是被人設計了是不是?”
顧遠航搶在溫子涵前麵開口問。
溫子涵有些詫異的看向顧遠航: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已經知道顧玲不是我女兒了。”
顧遠航艱難的把這種讓自己痛得牙齒和血吞的醜聞說了出來。
溫子涵就那樣看著他,好半響才苦笑了下道:
“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顧玲是不是你女兒的事情,當然,你不說,我也不知道顧玲不是你女兒。”
“那你要跟我說什麼?”
顧遠航看著溫子涵,心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二十多年過去了,她還是那麼美——
白皙細膩的肌膚,明亮的大眼睛,彎彎的柳葉眉,長長的眼睫毛,小巧挺翹的鼻子,粉嫩的嘴唇,臉頰有兩個若隱若現的小酒窩。
“我要跟你說,我是接到你父親的電話說有應酬趕去酒店的,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沈世勳,當時我喝了酒,我不知道那酒下了藥。”
溫子涵說到這裏停頓了下,然後又淡淡的道:
“當然,你肯定不相信,我也不強求你相信,我隻是把當初的事實告訴你而已。”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
溫子涵說到這裏,感覺到有些難以啟齒,然後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才又說。
“至於你父親,在我和你剛結婚時,他也曾有幾次騷擾過我,不過都被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說到這裏,溫子涵看著顧遠航說:
“當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的話,畢竟都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你要覺得我是故意編排的也完全有這種可能。”
“不,我相信。”
顧岐山平靜的接過話去,然後望著她道:
“我隻是你當初為何不告訴我這些?如果當初你告訴我,我肯定會對我父親有所防備。”
“當初我剛嫁到你家不久,而你們一家相處和睦,你跟你父親關係很好,你母親跟你父親關係也很好,我不想破壞你們之間的家庭和諧。”
溫子涵如實的說:
“何況,你父親也就隻騷擾了我幾次而已,被我嚴厲的拒絕後,然後沒多久我懷孕了,他就再也沒有騷擾過我了,我又何必去多嘴?”
顧遠航聽到溫子涵說她懷孕後父親就沒有騷擾過她了,心裏當即咯噔了下,大腦裏不由得就想到了顧玲和顧暖的年齡貌似也就隻差了半歲而已。
該不會是
“好了,話我已經說完了,我該走了。”
溫子涵把話說完,放下手裏的茶杯,招手就要叫服務員買單。
“等等,”顧遠航即刻叫住了溫子涵。
溫子涵看向他,用眼神詢問還有什麼事。
“既然你被我抓女幹那次是和沈世勳第一次見到,那為何後來你又嫁給了沈世勳?”
顧遠航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為我和你離婚後搬走的那天遇到車禍了,”
溫子涵如實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