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啊。”她低聲的喊著。
“為什麼?”他不解的問。
“這是窗邊,你不怕人笑話,我怕人笑話。”
顧暖瞪他一眼,男人臉皮就是厚。
聞人臻明顯的愕然一下,下一秒,卻是更加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
“你是我的妻子,我這麼對你再正常不過,誰敢笑話?”
“.”顧暖被他的厚臉皮給氣得說不出話來。
於是,掙脫不了的她伸手把窗關上,然後伸手要去拉窗簾,卻被聞人臻把她的手拽住,直接把她禁錮在窗戶邊。
聞人臻雙手支撐在顧暖的兩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道:
“你是我的妻子,又不是見不得光的關係,怕什麼?”
顧暖:“.”
“我就是要讓人看見,你是我聞人臻的!”
顧暖:“.”
顧暖被他禁錮著動彈不得,抬眸起來,看著他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恍如磐石一般堅定,讓顧暖有一種心驚的感覺。
這樣的眼神,好似漩渦一般,要把她整個人都吞下去。
從這天開始,聞人臻就開始忙起來了,一連幾天,白天都看不到他和雲城的影子,有時晚上也七八點才回來。
而每個晚上,他回來倒是會摟著顧暖睡,也不做什麼,就安安靜靜的睡覺,而等顧暖醒來時,他人又不在枕邊了。
行政套房明明是兩室兩廳,偏偏聞人臻每晚都要來跟她擠一張床,另外一個房間卻是白白的空在那,讓顧暖覺得是資源浪費。
顧暖在酒店的房間一連呆了三天,實在是呆不下去,於是便換了件衣服下樓,隻想到酒店外邊的後花園去散散步。
傍晚的時候,後花園裏有不少的人,顧暖是個懷胎八個多月的孕婦,自然也就慢慢的走著,欣賞著落日餘輝下的景色。
花園的旁邊有一茶館,顧暖隻覺得親切,便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剛走近,透過落到玻璃窗,就看到靠窗的卡座上,此時正有一男子安靜的坐在那,手裏端著一杯茶慢慢的品著。
她隻覺得這人有幾分熟悉的感覺,不知不覺的走進門去,那人恰好站起來,看著走進來的她也是微微一怔。
就在這時,身後後人在喊:
“讓一下,讓一下,麻煩”
顧暖轉過身去,卻恰好撞到服務員端著的托盤,然後她‘啊’的一聲,身體朝後一退。
以為要撞到餐桌上,等她穩住身子時才赫然發現,她居然撞進了剛剛那男子的懷裏,而他的手正摟著她的腰肢。
好險!
她心有餘悸的回頭,當即愣住——
如果僅憑長相,這個男子看上去不到三十歲,俊美的外表,濃黑的劍眉下,一雙漆黑的眼睛恍如靜潭一般,而他剛剛的紳士行為卻讓人感覺到無比的貼心。
這樣英俊帥氣的男子,恍如偶像劇裏走出來的老幹部一般,當顧暖對上他那雙漆黑的眼眸時,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雙眼睛,這種眼神,好似很久以前就曾看過她,而且看了很久一般。
“你沒事吧?”
耳邊響起溫和的聲音,帶著些許溫熱的氣息吹在顧暖的臉上,而他的雙手依然還抱著她的腰。
顧暖驚了一下,猛然意識到自己還靠在他的懷裏,急忙掙脫出來,而這個人卻順勢放開了她,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勉強。
顧暖的臉當即就紅了,輕聲的道:“多謝先生。”
這人盯著她凸起的肚子,臉上閃過一絲愕然,然後才又麵帶微笑的道:
“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春城這兩天一直陰雨綿綿,今天才剛剛放晴,可顧暖覺得他這會兒的笑容,都好似陰霾天空裏鑽出來的陽光,燦爛又溫暖。
不知道為何,她有些恍惚,看著這男人,有種故人相遇的錯覺。
而這男人見他發呆,倒也沒有一絲尷尬,隻是當目光落在她的腳上時,神色即刻就變了。
“你受傷了。”
“啊?”
顧暖楞了下,低頭一看,果然,剛剛跌落的茶壺,有滾燙的茶水濺到腳背上,燙紅了一大片。
“對不起,”
剛剛的服務員趕緊道歉:
“我隻是讓你往旁邊讓一讓,沒想到你居然會回轉身來。”
顧暖搖搖手,表示沒事,原本也是她自己的錯,不應該站在過道裏的。
腳背傳來火辣辣的痛,這男人眉頭皺了下,即刻就說:
“不行,你這得馬上去上藥,要不會起水泡的。“
說完這話,即刻拉著她的手朝門外走:“我帶你去擦藥。”
“喂,我們這有.”身後傳來服務員的喊聲,可她已經被這男人給拉著走出了茶館。
好在酒店的旁邊就是藥店,這男人進去買了燙傷膏,然後又帶著她來到酒店後花園的噴水池邊,讓她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