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往哪裏逃呢?

爬樹?

筆直陡峭的樹幹,據說蛇很難一圈一圈的纏上去,可她也很難爬上去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時,她抬眸,突然看到聞人臻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此時雙手舉起一大塊石頭,正對著蛇的頭。

下一秒,隻聽得‘砰’的一聲,蟒蛇的頭被聞人臻的石頭砸了一下,那條蛇痛得發出一聲怪異的聲音,頭後方鮮血冒出來,不斷的外溢,而蛇身也扭動得愈加的頻繁,好似發瘋了一樣,看上去特別的恐怖。

顧暖被這情景嚇得腿腳都軟了,掙紮著半晌沒爬起來。

聞人臻即刻過來,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快跑!快跑!”

顧暖已經顧不得什麼了,任由他抓住她的手腕,倆人急急忙忙的朝旁邊程芸兒站著的地方跑去。

隻是,他們倆剛跑了幾步,就聽到身後‘呼哧。呼哧’的聲音越來越大,接著是蛇爬行的聲音越來越近。

顧暖著急得牙齒都在打著顫抖:

“這山上怎麼就沒人了呢?”

“.”聞人臻咬著牙沒說話,不過臉上的表情卻因為牙齒咬得太緊麵部都扭曲了。

就在這時,顧暖腳下踩著塊石頭一滑,當即摔倒在地上,而聞人臻也因為拉著她的手跟著摔倒下來,倆人疊成一團。

就在這時,感覺到身後有呼呼的風聲傳來,是那條蟒蛇,聞人臻抱著顧暖朝旁邊一滾,那條蛇一下子射到了程芸兒身下的空地,距離程芸兒隻有一米多高的不算陡峭的懸崖。

這一下,站在高處的程芸兒也嚇壞了,臉上慘白的看著這條蟒蛇,而蟒蛇也在這時好似看到了她,嘴裏的信子不停的朝她吐著,大有要爬上去追她之勢。

程芸兒嚇得夠嗆,聲音都在顫抖。

“臻——臻哥哥”

“芸兒別怕!”

聞人臻見此情景,急忙站起身來,再次撿起旁邊一塊大一點的石頭,朝著那條蛇的頭就又砸了過去。

然而,這一次,或許因為他的手顫抖得厲害,沒有砸準蛇的頭,隻是砸在了它的身上,而且恰好砸在它出血的地方。

這條蛇痛得迅速的調轉頭來,瞪大眼睛,不斷的朝他們倆吐著信子,像是要新仇舊恨一起報,猛的朝他們倆撲了過來。

“小心!”

顧暖的喊聲幾乎撕裂的響起,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這條蟒蛇已經撲了過來,聞人臻一咬牙,用力把她推開,然後雙手上前,想要直接去卡蟒蛇頭部後麵那一段——

隻是,他或許太過緊張太過著急,位置並沒有卡準,反而被蟒蛇撲倒在地,然後迅速的和蟒蛇滾倒在了一起。

“聞人!”

顧暖大喊著,而聞人臻咬緊牙關,掄起拳頭,不斷的去打蟒蛇的頭。

蛇被他打得徹底發怒了,頭不斷的躲閃著,而身子卻愈加的用力纏繞著,顯然是想要把聞人臻的脖頸纏進去。

顧暖在地上掙紮了幾下爬起來,感覺到掌心傳來一陣尖銳的劇痛,低頭一看,她之前抓住的那塊尖銳的石頭,居然還一直都沒有丟掉。

看到石頭上那一處尖銳的突出,頭腦在瞬間清醒了不少,一咬牙,穩住自己的身子,再看向和蟒蛇大戰的聞人臻,卻發現蟒蛇已經把他一隻手給咬到嘴裏去了。

此情此景,顧暖再也顧不得害怕,舉起手來尖銳的石頭,朝著蟒蛇的頭就拚命的打下去。

聞人臻也驚了一下,睜大眼睛看著她,而這一刻顧暖什麼都顧不得了,隻知道拚盡全力,不斷的把石塊尖銳的一頭朝著蛇的頭上一下一下的砸著。

很快,蛇頭上鮮血直冒,吐出聞人臻的手臂,轉身,迅速的朝著顧暖撲過來。

顧暖嚇了一大跳,隻怕自己被這條蟒蛇纏上,那她今天可能真就要死在這條蛇的嘴裏了。

就在這條蛇剛要朝她身上纏時,聞人臻突然伸出他的兩隻手,抓住蛇脖子下方,用力的,狠狠的掐著,好似要把它給掐死一樣。

而蛇的脖子被掐住,頭也就被控製了,蛇後麵長長的身子不斷的朝聞人臻的身上纏去,想要再次一次把聞人臻整個卷起來。

這一刻,顧暖什麼都管不了了,撿起一塊尖銳的石頭跑上前去,朝著蛇的腦袋不斷的打著,一會兒血肉都被她給打穿了。

而蛇那長長的,像粗麻繩的,不斷纏著聞人臻的身體也逐漸的慢了下來,軟了下去,顯然有些力不從心了。

而顧暖抓住尖銳石頭的手痛得厲害,因為用力砸蛇的頭,指關節好似都麻木了,肩膀也被她給震得生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