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門,顧暖就覺得周圍的氣氛好似都變了。
外邊的帳篷雖然還在,但是法師什麼的都已經不在了,而院子裏籠罩著另外一股氣氛,簡逸雲完全是當家主母的身份在招呼著客人處理著事情。
看見他們出來,即刻有人上來問:
“聞人小姐,總裁他怎樣了?”
“一些皮外傷,再加上我哥感冒了,山裏寒氣重,並不嚴重。”
聞人子悠淡淡的道。
聽她這樣說,那些人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一時間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程芸兒在聞人惠婷的勸說下走了,而顧暖則站在門口,沒有離開。
她是不知道去哪裏,因為聞人臻躺在的床,原本就是她和聞人子悠以及小傑的。
這一通鬧騰,天已經黑了,外邊的客人也早已經吃了飯,大家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低聲的議論著什麼。
顧暖這時候才發現客人少了很多,猛的想起,老夫人已經上山了,剩下的事情也都是至親在這了,一般的客人也都回去了。
顧暖沒有太多的心情去理會別人的閑言碎語,看了看周圍,好似有不少人往簡逸雲那邊走,這讓她有些疑惑不安。
其實簡逸雲已經不是聞人俊林的妻子了,可這老家的人並不知道,大家看著簡逸雲依然還是聞人夫人的叫著,而簡逸雲貌似也很享受這種尊稱。
就在她疑惑不安時,突然看到一個特殊的人,此時正站在不遠處看向她,而這人顧暖有點印象,居然就是朱梅香的父親朱總,也就是姑奶奶聞人雲霜的大兒子。
顧暖對這個朱總印象不是很深刻,當初她大著肚子時,聞人臻也隻帶她到朱總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就帶她走了。
後來聞人臻要在那邊修路,這個朱總貌似也沒有投資,聞人臻還是找的他最好的朋友兼兄弟韓奕澤投資的。
而至於朱家在盛宏有沒有投資她就不得而知了,畢竟盛宏集團的事情她從來不曾了解過,更別說參與。
就在她剛要轉身進門時,朱總卻腆著肚子走了過來:
“顧小姐。”
顧暖心裏當即咯噔了下,隨即淡淡的問:
“朱總,有事?”
“聽說顧小姐今天傷得不輕,你可是要.小心些。”
“多想朱總提醒,我自然會注意我的傷口。”
“哦”
朱總朝屋子裏張望了下,眼睛裏透出一絲精光:
“阿臻他現在怎樣了?”
“傷口已經包紮了,有些低燒,估計是感冒了。”
顧暖淡淡的道。
“感冒了?又受了傷,那還是要小心些才是。”
朱總說了這麼句,轉身又走開了。
顧暖沒說什麼,也轉身進了屋,而蔡惜蓉正用毛巾給聞人臻擦著額頭上的汗。
“媽,要不要我幫忙?”
顧暖低聲的問。
蔡惜蓉搖頭,輕歎一聲道:
“不用,你的手也都受了傷,早點去我房間休息吧,今晚我來照顧他就好了。”
顧暖看了看床上的聞人臻,再看看自己纏著紗布的手,貌似,她也的確幫不上他什麼忙。
“媽,你也別太累了,”
顧暖輕聲的對蔡惜蓉說:
“你也是燒才剛退,還是要保重身體。”
“我知道,”
蔡惜蓉點著頭,輕聲的道:
“你快去休息吧,如果我跟阿臻都倒下了,你不能倒,我在聞人家是沒有任何身份的,但你不是。”
顧暖聽了蔡惜蓉這話才猛的驚醒過來,聞人俊林雖然已經和簡逸雲離婚了,但是他並沒有跟蔡惜蓉複婚。
蔡惜蓉,一個早在二十八年前就和聞人俊林離婚的女人,無論是盛宏集團還是聞人家,其實她都已經說不上話了。
而她,好歹還掛在聞人臻妻子的名義,至少在法律上,她還是聞人臻的妻子!是聞人家的大少夫人。
“顧暖,快去睡覺了,”
蔡惜蓉又催了她一聲,然後又叮囑了句:
“保重自己的身體。”
顧暖點頭,深吸口氣,又看了聞人臻一眼,然後才轉身走出了這個房間。
來到蔡惜蓉的房間,這才發現小傑還坐在床上翻書等她。
見她進來,小傑當即就皺著小臉瞪她:
“看,中午讓你跟我一起回你不信,現在被毒蛇給咬了吧?”
“.是大蟒蛇,沒毒的。”
顧暖趕緊解釋著。
“就算沒毒,不也大得嚇人?”
小傑想到那蛇就搖頭:
“那山上太恐怖了,以後我再也不去那山上了,嫂子你也別去了。”
“.”顧暖沒吱聲,她想說,誰沒事會跑到那山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