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害怕我。”顧暖一字一字的又說了遍。

“.”米色風衣的女人沒吱聲。

“在這裏把我截住,然後還要強行把我趕走,擺明了覺得我比你強,所以你才害怕。”

倆黑衣人聽了顧暖的話,當即就屏住了呼吸,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不過也沒有再繼續強行拉她走了。

顧暖稍微用力掙脫他們的手,身子狼狽的搖晃了兩下,不過站穩後抬起頭來,臉上卻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狼狽,就連背脊都挺得直直的。

看著臉色有些差的米色風衣女人,顧暖笑著開口:“難怪你會選擇趕我走。”

“.”米色風衣的女人沒吱聲,臉色愈加的陰沉。

“隻有不自信的女人,才會做這種事情。”

米色風衣的女人被顧暖的話激怒了,當即兩步走到她跟前,怒目瞪著她:

“顧暖,你以為我會怕你?”

“不怕嗎?”

顧暖毫不退縮的迎著她的視線反問回去。

“你——”

女人一口銀牙咬得咯咯的響,好似恨不得撲上來把她給啃咬一口似的。

不過,越是這樣,顧暖卻覺得自己越有留下來的機會,雖然,留下來的機會也隻不過是一丁點而已。

沉默片刻之後,米色風衣的女人好似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狼狽,於是朝那倆黑衣人揮手道:“你們先退開。”

那倆人倒是有些如釋重負的樣子,急忙朝後退了幾米。

而米色風衣的女人則咬著牙對顧暖到:

“知道我為什麼要趕你走嗎?”

顧暖用力壓製著自己有些惶恐的情緒,臉上依然是淡淡的表情,看著米色風衣女子姣好的麵容,和情緒有些失常的神情。

她略微沉思一下,然後才淡淡的道:

“一個女人要把一個連一次麵都沒見過的女人趕走,這還能為什麼?除了男人,我想不出別的原因來。”

米色風衣的女人呼吸更淩亂了:

“那你知道我是為誰嗎?”

“.”這一次,她真就猜不出來了。

沈悅辰,羅誌坤,亦或是——俞力深!

總歸是那三個男人中的一個唄。

見顧暖沉默,米色風衣的女人目光閃爍了下,然後冷笑出聲:

“你也不知道,對不對?”

“.”她的確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個。

“哈哈哈,”

米色風衣的女子大笑起來:

“你連我為了誰都不知道?難得你不知道有人為了你朝思暮想麼?”

“.”

“顧暖,像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我難道不該把你趕走?”

顧暖聽了這話,氣息也有些不穩起來,不過還是咬著牙道:

“我是來尋找我孩子的,等我見到了我的孩子,不用你趕,我自然就會走。”

“哼,說得好聽!”

米色風衣的女人目光在瞬間見得尖銳起來:

“你以為我會相信?”

“.”顧暖默,目前,她也沒有讓這女人相信的方法。

女人見她沉默,又冷哼了聲,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你給我走,趕緊走,去坐那邊那條船,滾回去,不要來打攪我們的生活。”

“沒見到孩子,我不會走!”

顧暖用力的掙紮起來。

“不走也得走,落到我手裏,就沒有你做主的權利!”

米色風衣的女人力氣很大,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朝海邊拉,顯然是不把她拉上那艘船就不罷休似的。

而顧暖則不斷用力掙紮著,她知道,如果被這女人弄上船,就不定會送到哪裏去,而她離孩子,肯定會越來越遠。

不,她不能離開這裏,她要找到孩子,她要帶著孩子一起離開。

可她的力氣哪裏是米色風衣女人的對手?

何況她這一周來一直都沒吃好休息好,根本就掙脫不掉這女人的手,更別說反抗回去了。

眼看,她就被這女人給拉扯到了岸邊,距離那條船也隻有兩兩米的距離了。

就在這時,後麵的一個黑衣人突然跑上來,神色緊張的對米色風衣的女人道:

“小姐,有人來了。”

米色風衣的女人被打擾,眉頭在瞬間皺緊:

“有人又如何?我又沒打她。”

“是先生的人。”

“什麼?”

米色風衣女人驀地一驚,抓住顧暖的手瞬間鬆開,顧暖的腳步當即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身體搖晃了幾下才站穩。

她不知道黑衣人嘴裏的先生是誰,不過從米色風衣女人的神情來看,想必就是讓她緊張的男人。

而下一秒,那黑衣人又對臉色有些蒼白,神色有些緊張的米色風衣女人道:

“小姐,王明帶著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