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事情不多,薑暖在公司呆了不到一個鍾就提前下班了,想著早點回去陪溫岩。
剛走出電梯門,手機就響了,她以為是小宋打過來的,想必是詢問給聞人臻買胃藥的事情。
所以她掏出手機號碼都沒看就按下了接聽鍵,結果手機裏傳來的卻是陌生的男人聲音。
“請問是聞人夫人顧暖嗎?”
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傳來。
“我是顧暖。”薑暖應了聲,隨即追問了句:
“你哪裏?”
“我看守所的,現在WJ醫院,雲城的傷口好差不多了,現在要把他帶回看守所,他說想見你一麵,不知道聞人夫人能否過來一趟。”
對方又說。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來。”
薑暖趕緊應了聲,然後和對方確定了病房號才結束了電話。
“去WJ醫院。”
薑暖對身邊的霍薇舞道。
“好,”
霍薇舞應了聲,也沒多問,直接和薑暖一起走向她的車邊。
半個鍾後,薑暖趕到了WJ醫院的特殊病房,雲城果然在病房裏等她了。
其實雲城大年三十天晚上受傷還是非常嚴重的,因為被對方傷到了胸口,所以在醫院裏住院一個半月才出院。
雲城瘦了,這是薑暖見到雲城的第一認知,第二個認知就是,現在的雲城看上去比在南非鉻礦上還要成熟得多。
“少夫人。”
雲城見到她,依然還是用的以前的稱呼。
薑暖點頭,看了眼已經換上囚服的他,輕聲的問了句:
“傷口恢複得怎樣?身體還好嗎?”
“傷口恢複得差不多了,身體也還成。”
雲城苦笑了下,看著她道:
“我沒想到,還能見到少夫人。”
“我也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麵,”
薑暖也歎息了聲,看著眼前精瘦的他,
“你有話跟我說?”
雲城點頭,沉思了下,然後拿出一個牛皮紙信封來遞給她。
“這些,是我留下來的資料,除了關於鉻礦礦井下的情況和線路圖,還有一些別的材料。”
雲城說到這裏,臉上現出一片愧疚之色,低著頭道:
“是我辜負了聞人總裁的信任,我.對不起。”
對不起?
薑暖聽了這話臉色一沉,然後沉聲問了句:
“你覺得,你在南非做的事情,是對不起三個字就可以解決的嗎?”
雲城僵在那,薄唇抿緊,半晌才道:
“我知道罪孽深重,不過我還是慶幸總裁英明,也幸虧他當時帶領大家逃開了,否則”
薑暖聽了雲城的話,心裏更是一陣難受。
如果那一次不是聞人臻細心發現得早,沒準就被雲城得手了,如果是那樣,那今天的雲城不會出現在這裏,而今天的盛宏應該是另外一番局麵。
那她呢?
她不敢去想那樣的後果
聞人臻結束拍賣會出來,天色已經黃昏,或許是剛剛喝了兩杯酒,他覺得有些暈。
小宋趕緊上年扶著他,阿力快速的跑上前去開門,然後小宋把他扶進車裏坐好。
聞人臻抬手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手放下來時,碰到旁邊一個紙袋,低頭,看到一盒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