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一個蛋糕又去超市買了菜。
回到家,慕馨將傭人遣退。
有生之年最後一個生日餐,她自己為自己慶生。
……
做好一桌子的菜,已經快八點。
慕馨坐在桌子前靜靜的點燃蠟燭,看著它們一點點變成灰燼。
正如她的愛。
明明要給自己慶生的,可是她卻毫無食欲。
深夜一點,門口傳來響動。
沈墨言回來了。
看到坐在餐桌前的慕馨,他緩緩走過來,瞥了眼一桌子上的蛋糕和冷菜。
玩味道,“一個人的晚餐?”
慕馨盯著蛋糕,答非所問,“你怎麼回來了?”
男人不耐煩的扯了扯領帶,“需要你管?”
他這一動作,身上傳來女人淡淡的香水味,這是白天張柳身上的味道。
慕馨苦笑,抬眼看向他,“回來是想談離婚嗎?”
“……”他沉默。
“為了她什麼條件都能答應?”
沈墨言盯著她,開口,“你想說什麼?”
“我要你的時間,從現在到過年,你假裝愛我,對我好,今年的年夜飯,你就可以帶著張柳回老宅大團圓。”
慕馨知道自己很可悲,白天他那樣絕情,她還提這樣的要求。
可是她快死了,現在所有的是非都成了雲煙,她隻想感受被他寵愛的滋味。
這是她的最後的願望。
沈墨言的眉頭皺的很深,“你有點奇怪。”
她從來不會在兩人針鋒相對之後,露出軟弱。
“你答應嗎?”
沈墨言對上她的眼,“不可能。”
“慕馨,你是不是又在挖坑,以退為進?”
嗬……
慕馨苦澀,“沈墨言,你想太多了。”
沈墨言盯著她看了數秒,“那就當我想多了。”
說完,他轉身要離開。
慕馨站起身,拉住他,“現在是八月,到過年也就半年,沒有糾紛,不會影響家族聲譽,甚至是慕氏的股份,還有沈氏我所持有的股份,都歸你,隻要你的半年,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張柳在一起,這你都不願意?”
沈墨言冷笑,“現如今的我,還需要這些考量嗎?”
語畢,便試圖甩開她的手。
慕馨不放,“那這麼說來,你也不愛張柳,耗著一個女人的青春,你忍心?”
“你是覺得我離不掉婚?”
“你能離掉,隻是以我的手段,沒有十年八年,你還真離不掉。”
沈墨言眯起漆黑的眸子,“那又怎樣?”
“沈墨言,你知道十年八年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是整個青春年華,到時候,你覺得她還能進沈家的門嗎?”
麵前的男人眸光悠然變得凜冽,他很不悅。
“半年?”
“對。”
“行,我考慮一下。”
慕馨心猛的一酸,仍舊不放手,“你……”
沈墨言轉身看她。
她卻怔怔的鬆了手。
男人又看了她一眼,冷笑了一下,直接離開了。
室內又恢複冷寂。
她拿起筷子將每一道菜全部嚐了一遍。
一個人的生日宴,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