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35章 坦懷心事(2 / 3)

三人並肩而行,卻不知這一幕深深刺痛了兩個同樣鍾情於名花的男子,富新不由低下頭打量自已,見以然是青春年華貌比潘安,莫非是自已曾經流蓮花叢惹她厭煩,可自從伴駕來蘇州就從未沾惹其它脂粉;莫非因自已是曾侍奉在皇上身邊的人,她才心生忌諱將他給關在心門之外; 蓮兒,你可知自對你動心那刻起,富新的眼裏也唯有你才是我唯一的主子,敬你愛你憐你,深知此生相要真心相伴無異是水中月、鏡中花;可富新依然要守在你身邊,可你為何要緊閉那扇心門,不肯輕施一絲憐惜讓我感到些許溫暖。思來想去,他實在難猜透女人心。

恰在此時,耳邊傳來一聲天籟之音恰如一陣春風化去了他心裏的傷痛,富新抬起頭見佳人立於石階之上向他微微笑道:“貝勒爺,你還在那發什麼呆,還不快跟上,我還想喝你所沏的茶呢!”

“格格想飲茶,微臣這就來了。”說完那裏顧的什麼官儀快步緊隨在其後,見的此番情景,逸帆隻覺內心其血湧,看此情景她是有意將他來輕賤,想想自已隻不過是一介鹽商,一個生活在夾縫之中無有尊嚴的密探,身為下等的奴才他又有什麼資格讓貴為主子的她對自已有些許憐惜,罷罷罷,明知她那裏磨刀霍霍隻待時機要除掉自已這根刺,可為何他意然隻覺心兒喜,死到臨頭他的眼裏卻隻見她那絕色姿容,欲其再在相思之中苦渡歲月,還不如死在她的麵前,讓她得以心安。瓊蓮行至廳內,自行解開那外罩的披風交予立於一旁的宮女,才抬頭望了望這廳內的布置,見內裏並無過多的華麗反到多了幾許清雅,無論是那清花瓷器還是那些各式紫檀木家什都讓她有種熟悉感,內心多了幾許不悅,在那上首坐定身子,易祈與君鎢自行立於其身邊。

富新親手送上以漢白玉製成的精致茶碗,內裏是瓊蓮平日裏最常飲的金絲銀勾茶,以從京城玉泉上運來的滴滴香茗在有心人的精心烹製下更顯美味,她俏波微轉伸玉手接過翠玉蓋碗,品之才輕輕道:“煩勞你們陪在本宮身邊受苦了,都坐下吧!”

易祈伸手將玉碗接過放在桌上,這才緊擁其芳肩情深癡癡的道:“隻要能陪在你身邊,臣等做任何事都不覺為苦,您心善仁慈,可宮規禮法不可違,臣等理當盡職尊守,也給那些愚不可及的奴才提個醒,莫要自視過高,枉想一步登天將高枝攀。”

聲音越到最後也越高了,自然傳至立向廳內行來的逸帆耳裏,可歎他這病中人偏遇狂風摧,頭昏眼花強自鎮定行至瓊蓮麵前撩袍跪定才慘然道:“罪臣未曾想竟在臨死之前還能再見格格之玉容,奴才知您心裏是疑雲種種,想知其中內情請先摒退右左吧!”

此言一出惹怒了佳人身邊的護花使者,卻見瓊蓮輕啟玉唇道:“遺帆,你究竟是誰的人本宮已然清楚了,想不到當初同門學藝的姐姐竟會對我這個妹妹用心如此,她經心讚培你多年莫不是為了要用你來製橫於我,可歎她枉費了心,我素來視富貴如浮雲,莫說是一國之母,就是帝君之位也難以放在本宮的心裏。你該知本宮早已有了鍾情之人,莫說你如今這病秧子的樣子,就是初見於你之時,本宮也實是厭惡你狂妄無禮的樣子,妄想用計迷惑我心,可歎你家主子是枉用心計了,事到如今,你是生還是死對於本宮而言都不重要了,本宮隻想清楚惜姐與四阿哥究竟是何關係,她究竟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