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嵐聞言淡然笑道:“我在關雎宮侍奉和碩瑞雲格格與額駙多年,從來未曾用過這物件,可如今格格為了國事私訪未歸,我與雲妹坐鎮行菀不想有人敢冒天下大不違竟敢欺到這門上了,那好,我要你帶著這對東西將他給我傳來,他如肯自已來那就賞一頂小轎,如有半點推托,那就將他用木枷索鏈給我押著來。”
“奴才尊旨。”
福桐尊旨而行立馬去辦差了,睛嵐俏目望了望才正色道:“趁著今個你們都在,我得將話說透了,平時大家公務繁忙,偶兒有個聚會消遣原本也無礙,但也該顧著自個的體麵,金銀財寶固然耀人眼目,但如果為此斷送了自個十年寒窗才換來的仕途可是大不該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外麵那些鹽商平時與你們可是稱兄道弟,都給我嚴謹些,如再有人敢背著我們姐妹再做那些上不了抬麵的錯事,那你們就得小心了。”
一名小內侍匆匆忙忙奔了進來,跪下行禮恭敬的道:“稟兩位姑娘,福大人已押了犯人在門外候見。”
雲蘿淡淡的道:“傳他們進來。”
片刻功夫,福桐領著侍衛繩捆索綁押著一個身著錦袍極為富態的中年男子,但見他不停的叫嚷道:“你們這倆個臭丫頭,自以為身著錦袍高坐堂上,實際上還不是給人倒茶的使換丫頭,在本王麵前耍威風還早著呢!”
雲蘿聞言冷冷笑道:“我們的確是侍候人的丫頭,可卻懂的何為忠心侍主不像有的人根本不知因果報應,三番二次為了自已的私欲挑戰國法,誰知盡是自尋死路,福潤,想你當初為了巴結權貴,硬是將一個漢家丫頭謊報進宗人府,仗著自已跟了皇上早年間打過幾年仗就越發張狂了,範了事被貶到蘇州已然死不回改,你與這些鹽商就竟是什麼關係我很清楚,自四十二年就為他們打通各方關係,從中謀取私利,格格早就從你的密室得到了那記錄成數字的賬冊,本來是想等其回來之後再和你算帳,可你既然這麼急著著死,我成全你,來人啊,將福潤與黃敏德關入地牢之中,哈六同,你帶著我的手令立即查抄兩府,所有財產皆登記上冊呈上之後再做決斷,記住,我是指所有的財物懂嗎?”
“奴才明白。”哈六同這幾天已被這兩個姑娘嚇破了膽,心想自已再愛財也無有膽子敢在她們麵前耍花招,福潤聞的雲蘿提起密室心裏不由一陣驚慌,知道她們是顧施小計引的他飛蛾撲火,自尋死路,他知道現在多說什麼皆是在做死,唯有去京城尋尋老關係,卻不知雲蘿已然猜到他定是要與英王府走關係,於是安排妥當前堂的事回到自已居住的紫菀閣的書房內,略為思量才提起上等的湖筆寫妥一封信,封妥之後才輕聲道:“娟兒,命小鄧子速來見我。”
“是。”片刻的功夫,自有小內侍急匆匆的奔了進來恭敬行禮道:“奴才小鄧子見過姑娘,不知有何吩咐。”
“我命你騎快馬將這封家信送往京城英親王府,交予我阿瑪親啟,一路之上不需偷賴,早去早回我定有重賞。”
“是。”自行接過書信就利落的辦差去了,自雲蘿隨侍於如琳之後,英親王府如今成了滿清親貴之中最得君心的,而這也讓英親王爺對能攀上瓊蓮這根長藤格外得意,由於此時是晚膳時間,王府之中的清心閣之中的紫檀木圓桌之上擺滿了豐盛的佳肴,在花燭彩亮的映射之下更引的香味撲鼻,英王爺紅光滿麵端坐在上首,向陪其做樂的眾夫人們言道:“我家的雲兒自陪侍和碩瑞蓮格格身邊越發出意了,皇上這些日子上朝皆要提到我家丫頭聰慧幹練,所辦的差式皆合他心意,這可是我們王府的大喜事,夫人,恭喜你我養了個好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