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娜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道:“好,從今個起月兒就叫你額娘,那我可不可以不再回蒙古,永遠呆在你身邊呢!”
靈惜聞言微覺不解道:“月兒,你可知道皇宮之中上至皇上太後下至奴才們都要遵守內宮的規則,額娘雖說官高爵顯,可很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你真的想好了,不準備回蒙古了。”
阿月娜輕輕道:“雖然說蒙古的科爾沁草原隨性自由,可是自額娘生病過世之後,阿瑪要麼整天處理著公務,要麼就是和他新納的小妾在一起,雖然他很疼兒臣,可是陪我的時間卻是少之又少,月兒有時候都會從惡夢之中驚醒,可在你抱兒臣入懷的時候卻感到了許久未曾有過的溫暖,甚至這樣的暖意是兒臣從阿瑪身上也未曾感到的,雖然月兒知道若是呆在皇宮之中就注定了要學很多的禮法規矩,可因為你兒臣會努力的去學習文武之道,請額娘成全。”
靈惜心裏微生憐惜之情,將她給輕輕擁入自個的懷中細細安慰,倆人之間勝於親生母女的情義惹的一大一小倆個男子皆心生妒火,浩寧畢竟身為顯貴公子,還能自恃身份。
可對於素有戀母心結的弘葉卻是顧不得三七二十一,自行穿著靴子爬上床自行摟著靈惜的後背輕輕道:“額娘,你莫忘了弘葉也需要你疼愛了,兒臣也要你抱我,我就要賴著你。”
還未等靈惜開口說話了,以聞的弘葉挑戰聲音的阿月娜心靈通慧,輕笑道:“額娘,月兒剛剛聽到的聲音可是葉兒哥哥的,我聽阿瑪說過她是你與醇親王浩寧伯伯所養下的第三個兒子,日後月兒是不是該叫他葉兒哥哥了。”
弘葉微言嘟囔道:“平日裏和我搶額娘的人以經夠多了,現在又多了你這樣個外來之客,真是討人厭。”
阿月娜嘟起厚薄適中的紅唇道:“可是額娘都以然說月兒是她的孩子,人世間理該以忠孝為本,我聽她的話是理所當然得啦!”
一襲話竟讓素來能言善辯的弘葉氣的半死,卻卻礙於情理連半個字都說不出口,他的無言可辯反到逗笑了靈惜與浩寧,竟讓他們不自覺想起了當初在街頭初次相遇的情景,不約而同相互對望的眼神之中則多了無限柔情,為這個精致的內菀平添了無限暖意。
一輪殘月影射於紫禁城的黑夜之中,引射出立於畫棟雕梁的棠梨殿,文雅精巧不乏舒適,門廊、門廳向南北舒展,客廳、寢殿等設置低窗和六角形觀景凸窗,內廳之中南北相通,室內室外情景交融。
牆上掛著用金銀各色絲線繡著蓮花的帳幔,那繡工在當時可算得是最精致的了。床上鋪著一塊同樣富麗的綢罩單,四圍掛著紫色的短幔。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張特別高,前麵放著一個鏤花的象牙腳凳。至少有四盞銀製的燈架,點著高大的蠟燭,把全屋子照得通明。
臨窗炕沿上擺放著猩紅洋毯,毯子上是紫檀木鑲嵌螺鈿石麵炕桌和明黃坐墊。炕桌上擺著點亮的海晏河清玉燭台和一個黑漆描金彩繪花鳥圖案的長方漆盤,漆盤內擺放著白玉帶蓋茶壺、翠玉帶蓋玉碗,一男一女對坐於火炕之上相互對弈。
好似過了片刻,內侍小高進裏間奏稟道:“攝政王以為阿月娜郡主喂了湯藥,正在哄她安睡,想來今個是要歇在宮裏了,奴才以然將上陽宮給整理妥當了,又多派了幾個素來辦事伶俐的奴才侍候,請主子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