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菱帶著大包小包的吃的,手裏還捧著一大束鮮花推開病房的門進來。
眼前黯淡無光,病房的窗簾全都被拉上了,隔絕了外麵燦爛陽光的照射。
白菱把盛放的鮮花插在胡蘇蘇床頭櫃子上的瓶子裏,還用手扇了扇空氣,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滿足的說:“聞到鮮花的香味,心情都變好了。”
說完,又走到窗戶旁,輕手輕腳的把窗簾打開了,陽光瞬間滿布整個屋子,暖洋洋的。
祁子容沉著臉色,不悅的看著白菱,低聲的說:“你在幹什麼,陽光這麼刺眼,胡蘇蘇會休息不好的。”
白菱依靠在窗戶旁邊,不服的爭辯,“你把窗簾拉上之後,整個屋子死氣沉沉的。別說病人了,就是個好人都生病了。再說了,胡蘇蘇醒來正好,活動活動,總睡著也不一定對身體就好好吧。”
就剛剛那種昏暗的環境,不知道的還以為裏麵住了個重症患者呢。
祁子容不聽,抿著嘴唇瞪著白菱。
要不是白菱是跟他一起長大的朋友,也是胡蘇蘇的好姐姐,祁子容現在早就給她趕走了。
別人怕祁子容,白菱可不怕他。
還特別嫌棄的說:“你是不是一天都沒休息,還有你那個衣服,都皺成麻瓜了,你能不能收拾收拾。”
就祁子容這幅模樣,要是拍下照片傳出去,多少少女的夢都得碎了。
白菱嘖嘖做聲,果然人靠衣裝,祁子容邋遢了也就沒多帥。
祁子容根本不理會白菱的嘲諷,冷淡的說:“形象這種東西我又不在意,蘇蘇好起來就好。”
“那蘇蘇醒過來看你這個邋遢樣子他,她也開心不了。”白菱用胡蘇蘇當幌子,催促他,“你趕緊休息一下,然後洗漱換身衣服,神清氣爽的陪著蘇蘇,她高興,身體好的也快。你跟個流浪漢一樣,她心煩,對病情反而沒好處。”
你想想,要是一睜眼,看到個吳彥祖坐在病床前對自己笑,那個感覺肯定很爽。
甚至可能是一劑靈藥,身體立馬就不疼了。
你要是看見的是一個醜男,埋汰孩,心情就糟糕了。
祁子容沒心遲疑,掙紮的看著還在睡夢中的胡蘇蘇,帶著遲疑的問:“你說的是真的?要是讓我發現,你說的是假的,你就……”
白菱擺手打斷,“你趕緊去吧,別墨跡了。這裏有我呢,你還擔心什麼。”
這是,胡蘇蘇有她照顧,祁子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當初胡蘇蘇出車禍,生孩子的時候,白菱也沒少幫忙好吧。
祁子容還真就是不放心,還是同樣的,除了自己,他誰都不放心。
主要是擔憂,白菱能不能照顧好胡蘇蘇,就她那個大大咧咧的樣子。
祁子容巋然不動,還是不想走。
白菱從祁子容的眼睛中讀到了懷疑兩個字,扶著額頭歎息著說:“我保證能好好照顧胡蘇蘇,你就放心吧。”
白菱也是心疼祁子容,都將近一天沒合眼了,臉上的疲色擋都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