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來的……你們所會麵對的社會，”常老師：“到處都是不公，無論是你往哪條道路上走，都是如此——高考就是你們所麵對的，最公平的一場考試了。”
“你考得好，就是那個分數……”常老師頓了頓，：“考得差，也就是那個分，不會有什麼關係戶壓在你的身上，也不會有什麼人擠占你的名額，你拿到的終究是你應該得到的。”
常老師：“我知道我這麼完，會給你們不的壓力，但是放心——”
“——回去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常老師頓了頓，溫柔地：“然後一切你所為之努力的，都會出現在你們的眼前。”
“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而且道終究酬勤。”
“——這世上不公很多。
然而，勤奮的人可能會走遠路，可能會被遺忘，但不可能被埋沒。”
最後他：“祝你們旗開得勝。”
——
高考的前一，沈澤像個英雄，九點上床睡覺，結果可能太過興奮，猶如喝了十罐紅牛一樣怎麼都睡不著——這一輾轉反側，就到了十二點多。
……
六月七號的淩晨一點鍾，沈澤高考前一，顧關山正在熬夜開車。
她已經在等ffer的階段了，閑的要死，從認識的主催處接了好幾個牆頭的約稿——同人本的稿酬都不太高，能破一千的都屈指可數——尤其是合誌——但是勝在畫起來開心，還有很多車可以畫。
顧關山一看時間，淩晨一點零二分，揉了揉眼睛，關了電腦就打算上床睡覺，明還有要事。
顧關山解開了自己一頭細軟的頭發，把手機解鎖打算和沈澤一聲考試順利，沈澤的微信就咻地一聲飛了過來。
顧關山心裏有點驚喜，又納悶他怎麼還沒睡——她點開消息一看，沈澤發了條語音，外加一行字：
“起床尿尿。”
顧關山點開語音，聽到‘噓噓’的尿尿號子，又看著那行字兒：“……”
顧關山平靜地心想：“高考之後我就要把姓沈的混球打死，留著是個禍害。”
屏幕亮起，沈澤又發微信：“老子睡不著，想你，給老子啵一個。”
顧關山：“……”
顧關山心想這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瘋吧，剛打算裝沒看見，沈澤又飛來一條：
“你睡了吧？
不該叫你，好好睡覺，明考試有點緊張。”
“……見到了再啵。”
顧關山停頓了一下，臉有些微微地發紅……
考生最大，關山山摁開話筒，生澀地學了一下：“……啾、啾？”
沈澤驚喜道：“你沒睡！是不是起床尿尿了！我就知道有用！”
顧關山：“……”
顧關山氣得打開電腦，連上數位板：“滾。”
……
高考的早上，一切都在為高考讓道。
每年的六月七號早上社會新聞都擠滿了交警運送學生，幫學生送準考證，愛心接力的新聞——不少單位甚至會推遲上班時間到十點鍾，連交通主幹道都為他們騰了出來。
沈澤站在一中校門口等著開門，晨光萬丈，梧桐翠綠，熟悉的校園裏空無一人，景色卻一如往常。
他打了個哈欠，沈媽媽擔憂地提著個包，給沈澤捏掉臉上的頭發，關心地問：“阿澤你沒睡好吧？”
沈澤揉了揉額頭，頭疼地：“……也就三點睡的吧。”
沈澤拿著手裏的星巴克美式，咖啡熱騰騰的，漆黑又光亮，能映出一個累得要死的高三考生。
沈澤頭疼地道：“……不不好的了，我進去盡力答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