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由啊!”
顧關山理所應當地回複:“你們的畢業典禮難道不允許穿恐龍睡衣嗎?”
沈澤:“……”
思想徹底江化,不再naive的顧關山,難以置信地問:“北大難道不允許打扮成美國甜心來參加畢業典禮嗎?”
沈澤:“……我校,不能。”
“哦……”顧關山惋惜道:“……你沒有畢業典禮可以參加。”
沈澤:“……哦。”
顧關山笑了起來,正準備安撫一下沈澤的時候,沈澤突然問了一句:“你現在還是不玩微博嗎?”
顧關山:“……”
顧關山斬釘截鐵道:“我太忙了,從來不玩這種東西,怎麼了嗎?”
沈澤惋惜又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你要落後於時代了,今你老公我都懷疑自己買了營銷號呢。”
顧關山沒看懂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從自己媽媽那裏遺傳來的求真、務實的精神令她立刻打開了微博,點了一下刷新。
然後,顧關山居然在微博首頁,看到了西裝革履的沈澤的照片……
轉發微博的是她的上個圈的同擔,尖叫著轉發一條頭條文章,文章封麵就是沈澤的臉,顧關山都能看到沈澤眼睛裏那熟悉的、狼性的光芒。
——‘年輕的力量,新起之秀:蔚斕E沈澤’
同擔顫抖地手:‘這男人也太帥了……’
顧關山臉色有點發紅,發現是某知名綜合性新聞媒體的專訪。
顧關山是知道這篇采訪的存在的,那個采訪的記者貌似是叫做花曉,和這篇專訪的記者名也吻合。
沈澤這張臉,這一米八五的骨架子,再加上健身的習慣,在沙發上大馬金刀地一坐……
……瞬間將雜誌從時評雜誌變成了《ELLE》,也可能是時尚芭莎。
顧關山:“……”
照片裏那男人眼神極具侵略性,西裝革履,結實修長的腿分開些許,雙手十指交叉,盯著前方。
顧關山將它點開,文章裏頭卻是另一張照片——和封麵是同一個姿勢,可那個沈澤與封麵西裝革履的他截然不同:年輕氣盛,一身Edhardy虎頭,頭發以發膠抓了抓,非常英挺而張揚。
顧關山看著那張照片,辨認出那衣服是上個月沈澤新買的,微一沉默……
顧關山沉默了一會兒,由衷道:“沈澤,你這個騷貨。”
——
關於那個采訪的內容,沈澤之前其實一個字都沒有和她提過。
……
那個名為花曉的記者問:“沈總,你現在最想感謝的人是誰?”
沈澤:“我這一路走來,需要感謝的人其實有很多,我公司的員工,陪我一起熬夜的那些人,還有那些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對我伸出援手的。
但是,在其中,我最想感謝的是……”
沈澤停了停,輕聲:
“……我最想感謝的是,我未來的妻子。”
……
顧關山看著那句話,眼眶有些發紅,那輛她熟悉的、坐了四年的公交車裏頭晃晃蕩蕩。
在車上大約是不能看手機的吧,顧關山想,告訴自己是因為公交車太搖晃,晃得有些發暈。
上麵沈澤的消息框嘀嘀嘀地響著。
沈澤專門把這條頭條文章轉發給了顧關山,連珠炮似的問:“你的感想呢?
顧關山,對你男人有什麼想法盡管,你是個有特權的人。”
顧關山看著沈澤那句話,又笑了起來,一條條地往下翻。
一個問題,兩個問題,三個問題……這些問題聚在一處,拚湊起一個年輕而銳利,驕傲又張揚的男人。
沈澤從來,都是有驕傲的資本的,她想。
……
花曉笑著問:“沈總,你未來有什麼打算呢?”
顧關山看到那個問題白紙黑字的答案,頓時如遭雷劈……
她停頓了一會兒來專門消化沈澤這個混蛋的消息。
然後,消化完那個消息的顧關山,幾乎想把沈澤從手機裏拖出來,暴揍一頓。
——B